那件事過去半年後,宋慈才知道,那個omega是商家本家安排刺激商競分化的,由於逃跑致使omega差點陷入困境,商競為此被□□一年。

直接導致商競後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的健談樂觀變成深沉陰鬱,他甚至極度厭惡發忄青時的自己。

確定關係後,商競每次的易感期都是和他這個beta度過,一開始他嚐試在易感期前注射抑製劑,然而超過三次就不管用,第四次的易感期反而來得更加洶湧,不受控製。

商競會抱住他,全身籠罩著壓住四肢,然後死死咬住他的後頸,試圖標記他,一旦發現不能標記,那幾天他變得暴躁,不安,恐慌。

而每次哪怕渾身都疼,宋慈隻能抱住商競不斷的去吻他,安撫他的不安與恐慌。兩個人如同困獸般度過可怕的易感期。

有一次,宋慈臨時加班回來,推開門就見一個人躺在血泊中,商競站在床邊,神情警惕手中舉著一把椅子。

那一刻他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而商競看見他,手中的椅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跌跌撞撞朝他跑來,神情確實委屈又恐慌,嘴裏喃喃自語著:“阿慈,阿慈,阿慈。”

宋慈望著他猩紅眼睛裏的固執,心裏一個振顫。

從那以後司機,阿姨都不和他們住在一起。

距離alpha易感期已經過去三個月,而新的馬上就要來臨,宋慈已經愈合很久的脖子開始隱隱作痛,他扭了扭脖子,垂眸望著手中的透明試管,希望自己這次請假時間別再像上次那麼長。

透明的玻璃映照出青年小心翼翼又極為謹慎的清俊眉目。

“如何?”突然,一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走到宋慈麵前,問。而中年男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也是他的老師—陳宗華

“信息素雜質不多,融合純度還要觀察。”宋慈小心地將裝著alpha信息素的試管放進壓縮機中,邊設置壓縮時間邊對老師說。

融合作為最重要的一步,身為實驗總負責人,中年難免有幾分擔心,他對宋慈說:“b組負責的植物載體,也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下班前務必要進行第一次融合。”

宋慈點頭:“好的,老師。”

陳工見宋慈表情嚴肅,不由笑了一下,戲謔道:“別那麼緊張,你伴侶的易感期快到了吧,說不定能趕上幫你一把,如果成功,下次請假可就要早點回來上班了。”

作為宋慈的老師,幾年下來什麼時候請假,為什麼請假,他真真是記憶深刻。況且他這徒弟還有個不喜歡回消息的習慣,就更增添了他找商競的次數。

宋慈斂眉含笑,並無羞澀之意,落落大方的點頭說道:“那就先提前恭喜我們師徒二人,如願以償。”

陳工見狀,失笑著搖頭:“你這小子,也不怪商競……”被你吃得死死的,談起對方時一點年輕人的羞澀都沒有,難怪商競總是看得很緊,後麵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畢竟比起來,他也希望宋慈更加冷靜。

這樣未來被動離開時不會太痛苦。

宋慈聽出老師未盡之言,抿唇輕輕一笑。

“行,那就這樣,我不耽誤你了。”

“好的,老師。”

等人一走,宋慈眼睛移到試管上,臨時信息素……希望管用。

“商競!”青年一把推開攔住自己的秘書,怒氣衝衝地走到商競麵前,他用力一拍桌子責問:“憑什麼駁回我的項目。”

“就憑錢是我的。”商競輕蔑一笑,躍過青年把資料遞給閆秘書,“出去。”

“是,商總。”閆秘書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青年,接過文件,輕輕帶上門出去。一轉身就是一雙雙求知欲極強的眸子,他瞪了一眼想聊八卦的下屬,小聲嗬斥道:“去去去,趕緊做自己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