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宋慈準時跟著生物鍾醒來,呈一個環形被身後的人抱住,他扒拉幾下攬在腰間的手臂,反被更緊的扣住。

“要遲到了。”

迷迷糊糊之間,身後的男人鬆了鬆手,把他翻了個麵。

宋慈靠在商競肩上,艱難伸出手抱住他的腦袋,悶聲笑了一下,聲音猶帶幾分睡意:“不如你改名叫八爪魚吧。”

好似一到晚上就變成了八爪魚,每天醒來都把他的四肢纏得死死的。

“那也是你的八爪魚。”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商競翻身壓住宋慈,咬住他的耳朵摩挲片刻。

“哼。”宋慈被壓得悶哼一聲,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結果被壓得死死的,他忍不住用力揉了揉眼前又粗又硬的頭發,“重死了,快起來。”

“嗯……不起。”

商競閉著眼扒拉下在頭上作亂的手,把它十指緊扣地壓在床上。

“上班要遲到了。”

“好不容易工作才忙完,阿慈,你不如請一天假補眠。”本來隻是搪塞的借口,話音剛落商競就覺得他這個想法真不錯。剛連加一個月的班,眼底青黑剛消退,請假一天不過分吧。

“不行,我才說的換班。而且你的易感期快來了,正好可以換成那段時間的假。”

大後天就是商競的易感期,為此宋慈特意和後麵休息的師兄換班。若是現在就開始請假,後麵師兄就沒法休息了,誰讓alpha易感期持續7-14天。

“隻有三天,阿競再忍忍。”

商競沉默著不說話,緊緊抱住懷裏的人,頭埋在宋慈脖頸處舔舐著近在咫尺的鎖骨,一陣酥氧疼立馬從鎖骨傳來,宋慈不由蜷縮被緊扣的十指,斷斷續續地說:“不行,阿競,就三天,就上三天。“

“我可不止三天。”商競輕笑一聲。

”滾。”宋慈側過身喘息未定接著說道,“趕緊的,緩過來就讓開。”

“真冷淡啊,阿慈。”商競低低笑道,下一秒一舉抱起宋慈下床走向浴室。嚇得宋慈頭一揚,手忙腳亂抱住他的頭,“商競,你幼不幼稚!”

“怎麼幼稚了,我還沒拋呢。”商競大笑著,做一個拋的動作恐嚇宋慈。

“你敢,把你頭發薅禿!”宋慈磨牙,下意識摟緊商競。

“阿慈,你真可愛。”商競被宋慈的反應逗得一笑,越發不想放他離開。磨磨蹭蹭半天,兩人才終於收拾好出門。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研究所。

下飛行器前,宋慈照例啄了一下商競的臉頰後,就準備揮手再見,誰料一雙手扣緊他的後腦勺,商競把這個啄吻變成了深吻,直到他快窒息才鬆手聲音沙啞地叮囑道:“阿慈,晚上見,別忘了請假。”

“知道了。”宋慈向後退了幾步站穩,快速轉身給了商競一個背影,他向後揮了揮手,“好好工作。”

“遵命!”

宋慈站在更衣室邊換衣服,牽扯到脖子撕了一下,他反手摸摸脖頸,上麵貼著一張防咬貼,然後沒防住商競。

他已經可以想象三天後的狀況了。

看來得買幾個頸套才行,不然易感期間要被咬爛。

說起來他還記得毫無準備之下,第一次和商競度過易感期時,那可怕的場景。事後他的後脖頸足足養了一個月才養好。

何況隨著年齡變化,alpha易感期反應越發的大。從三天到7天再到半個月……

宋慈換好工作服與臨床實驗室觀察監測人員對接後,便回到藥物研究室。目前他們組就他一個人上班,倒是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