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表演者隻能表演完才能去舞台的觀眾席上,唐寧隻能通過後台的大屏幕看在她之前的表演者表演。
易靜怡微微點了點頭,朝唐寧笑了笑便走了。
餘苭苭看著唐寧跟易靜怡滿臉疑問:“寧寧,剛剛那個人是?”
“是我們學校的學姐啦,我們上次還搶了人家的練舞室呢,你忘啦?”
“啊,那你怎麼跟她關係那麼好的樣子啊。”餘苭苭有些失落道。
唐寧沒忍住笑了一聲,“怎麼,你吃醋了麼?”
“切,我才沒有。”餘苭苭說著就拿起劍去一邊練起了舞。
而此時的大屏幕亮了起來,唐寧看著主持人巴拉巴拉的說著廢話,抱起零食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顧之鬱看了看練舞的餘苭苭和吃著零食的唐寧,還是選擇了坐在唐寧旁邊一起看向大屏幕。
主持人下場後,舞蹈一支一支的開始持續不斷的變更著。當唐寧準備趴著睡覺的時候,畫麵一轉。一首蘭亭序的蜿蜒小調響了起來。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清冷輕靈的聲音溫和又帶給別人舒適溫暖的感覺。
她一身紅衣似火,帶著耳麥,委婉的舞姿在舞台上歡愉的跳著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一舞完畢,她突然投向大屏幕優雅一笑。
唐寧知道易學姐是對她笑的,她癡癡的看著她慢慢的離開舞台的身影,就像古代得不到愛卻又倔強孤傲的不願放下自己身段的商家小姐。
她是高傲的,即使得不到也不會去做那些傷害別人的事情,本該如此。
就算愛的人不愛她,她也隻願做她自己。她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人活一世隻做自己。
直到大屏幕切換著下一個節目,唐寧才呆呆的回過神。唐寧發現她跟學姐的品味好像啊,她們的舞蹈歌曲作曲人都是出自於當代風靡全球的歌手(jaychou)。
“寧寧,快點拿好道具,下一場就是我們出場了。”餘苭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提醒著唐寧。
唐寧轉過身照著鏡子,拿起桌邊的梳子梳了下劉海。
顧之鬱也理了理他衣服的褶皺,溫潤的聲音淡淡道:“走吧,該我們了。”
前奏慢慢響起
顧之鬱坐在古箏旁,耳朵邊掛著耳麥,薄唇微抿,手慢慢撫上古箏。他手上的青筋在骨節分明的手背上異常明顯,一頭青絲用白色發帶束於腦後,溫文爾雅就是對他最完美的詮釋。
唐寧和餘苭苭兩道身影翩翩起舞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顧之鬱溫潤不失磁性的聲音淡淡地唱著。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直到顧之鬱平和的聲音落下不久……
帷幕落下幾秒後驀然打開
突然畫麵一轉,燈光再次彙聚在她們身上。
不知何時台上兩人手中多了一炳劍,而餘苭苭頭上也帶上了一頂黑色輕紗鬥笠。唐寧把原本在手肘的披帛取下臉上帶上了一層半遮臉白色的麵紗。
台下觀眾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打分區的評委們也開始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顧之鬱什麼都沒換,但淡黑如墨的眸子好似沾染著嗜血的光芒,台上的古箏不隻何時換成古琴,他的修長的手飛快的在古琴上彈奏著,給人一種隨時衝破天地的架勢,勢如破竹。
唐寧和餘苭苭拿起手中的劍和旋律中刀劍的碰撞聲配合著。兩人的身影交錯,熟練地運用著手裏的劍。
兩人在舞台上舞刀弄槍似有萬般仇恨打鬥著,直到二十二秒唐寧以一種把劍插入泥中半跪的姿勢認輸,而餘苭苭則用劍架在唐寧脖子上。
以這樣的姿勢落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也太精彩了吧!”
“好具有衝擊性的表演啊,”觀眾a說著
“我賭十包辣條,這個必拿第一!”
觀眾席的易靜怡看著已經落下的帷幕,嘴角微微輕勾,唐寧她,總歸是不一樣的。
“寧寧,你都不知道,我把劍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我的手到現在都在顫抖。”餘苭苭當時真的是膽戰心驚的,生怕一個手抖傷了她。
“不是都練過那麼多次了嘛。”唐寧洋溢著淺淺的小酒窩笑的甜滋滋的,“好啦,我們先去後台吃點東西,等會還有其他表演的節目呢。”
餘苭苭一聽吃的立馬跑去後台拿零食吃去了。
這是顧之鬱也把道具什麼的整理好從後台走出來,看向唐寧,“你,跳的很好。”
唐寧轉頭看向他:“你也彈的很棒呀,顧之鬱你真厲害。”唐寧明媚的笑著,櫻桃般的小嘴微微翹起,眼裏有閃閃點亮光。
顧之鬱在心裏想著她總是明媚而陽光的,像她一樣。
待她走後,顧之鬱輕輕吸了口氣,在無人的地方對著唐寧剛剛走的方向,微微的笑了起來。
直到各個學院的節目表演完
評委團周圍吵的不可開交。
“我覺得就該《蘭亭序》拿第一!柔中帶剛的舞姿和孤傲的氣質就睥睨了太多人。”一位導師忿忿不平地說著。
“我承認《蘭亭序》確實有拿第一的資本,可是後麵的《青花瓷》也與它不相上下!”這位說話的是林清影更是評委團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重量級導師,可以說她經她之手帶大的學生,各個豐功偉績拿下不少國家級的獎杯。
看著這兩個死對頭又要打起來的架勢,主評委深思過後淡淡地說道:“那就並列第一吧。”
這下子剛剛還在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看向主評委。
s市以往的比賽從來沒有並列第一過,除了十三年前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