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知道,司觀山並未真的相信他能痊愈。
可他疼她,願意喝藥,隻為給司宴一個希望,這也是好的。
十點半,司宴隨便找個借口離開老宅,路上給吳春榮撥了一通電話。
一小時後,出租車在一棟三層小洋樓停下。
一抬頭,別墅上方那黑色的煞氣極為顯眼。
“嘖。”司宴單手插兜,麵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住在這種地方能不出事?
沒死人都算幸運的。
“司小姐,您來了!”吳春榮一接到消息,急忙從屋內走出,勉強擠出笑容迎接。
才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吳春榮好似老了十歲,憔悴疲憊之色是顯而易見的,甚至兩鬢都生出白發來。
“嗯。”司宴瞥了眼小洋樓,神態悠閑的跟吳春榮一起走入客廳。
沙發上,吳春榮的妻子李淑雲正裝作優雅的模樣喝著咖啡。
而最誇張的是在她身側,前後左右站了四個黑衣保鏢。
嘖,真怕死。
“哼,吳春榮你魔怔了,被個小丫頭誆騙,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腦袋被夾了。”李淑雲喝著咖啡,吸溜聲兒賊大,陰陽怪氣的嘲諷著。
“你閉嘴!”
“嗬行啊,我倒要看看一個丫頭片子,能瞧出什麼名堂來。”李淑雲一副看好戲的尖酸刻薄臉。
司宴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底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匪氣,“吳太太這麼有把握,是心知肚明呢還是真的不信任我?”
少女生的一副好容貌,雖皮膚有些羸白,身形偏瘦了些,可仍不減損絲毫美貌。
往那一站,俏生生的,一身清冷明豔範兒,又透著幾分野性匪氣,一張嘴就刺的人心頭一突。
“啪!”吳太太激動的一拍桌,嗓門賊大,“當然是不信任你,寒山寺有名的明心大師都無能為力,你個黃毛丫頭,以為自己比明心大師厲害?”
寒山寺,安城最有名的一座寺廟之一,而其中的明心大師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
據說,這位大師能解決一些常人不能解決的事。
“他無能為力那是道行不夠,隻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司宴毫不客氣的評價,恣意囂張的話將李淑雲都給噎住了。
手一抖,咖啡潑到手上,可她好似未察覺般,吃驚的張大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那可是寒山寺的明心大師!
德高望重的高僧啊!
這黃毛丫頭竟說出他道行不夠這種話,怕不是想被打死。
“嗬嗬。”李淑雲緩了口氣,悠悠開口,“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稱人外人。”
說大話誰不會啊,牛皮都要吹到天上了,真以為誰都跟吳春榮似的病急亂投醫?
可笑。
“嗯,你會見識的。”司宴大言不慚的接道,臉上不見半分慌亂。
“夠了!司小姐見諒,我太太心直口快,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司小姐請。”
“司小姐,要不我們去樓上看看?”吳春榮糟心的站出來打圓場。
有句話李淑雲說對了,他確實是病急亂投醫。
隻希望司宴真能看出什麼來。
“可以。”司宴環視一周,忽然問了句,“那貔貅什麼時候買的?”
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