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是吳盼的主治醫生,看到這麼瞎胡鬧,自然非常生氣。
尤其對方還是個小姑娘,這哪是胡鬧,根本就是把人命當兒戲!
張醫生臉色陰沉沉的,講話也沒客氣,“吳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以為中醫是什麼神丹妙藥不成?
隨便一個黃毛丫頭就能讓腿骨折的人痊愈?”
“若這樣,中醫豈會沒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西醫開刀做手術的,她中醫紮幾針就好,這不是開玩笑?”
“吳先生,若想你兒子痊愈,就別相信那些害人的封建迷信!”
這話可謂說的有點過分,直接將中醫說成是封建迷信。
吳春榮臉色有點尷尬,卻隻能陪著笑臉,“張醫生你說的是,但司小姐不一樣,她的醫術真的……”
“醫術?”張醫生冷笑一聲,雙手插兜,語氣越發刻薄,“我從未見過中醫往人腿上紮針的,你不會告訴我她是神醫吧?”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說她略懂皮毛,張醫生還能勉強信一信。
神醫?
嗬,真把他當傻子呢?
這話,吳春榮不知該如何接。
卻見司宴手撐著床沿,慢吞吞站起身,“沒見過說明你見識淺薄,用不著這麼大聲,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見識少。”
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可那雙鳳眸卻透著攝人的寒意,講話更是一點不客氣。
牙尖嘴利。
見識少?
張醫生瞬間臉色鐵青,他堂堂醫學雙博士,年紀輕輕就是醫院裏的骨幹醫生,竟然說他沒見識?
笑死人!
他做過的手術比這丫頭的年紀都要多好麼!
“我承擔。”不等他開口,司宴就淡淡道,“他的腿有任何問題,後果都由我承擔,張醫生若不放心,現在就可以去拍片,做檢查。”
“任何問題,我都承擔。”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他當然要拍片,不然將來吳盼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他作為主治醫生,那可是要擔責任的。
說完,就吩咐護士將吳盼腿上的針拔掉。
“等等。”司宴抬眸,“這些針一刻鍾才能拔。”
張醫生頓時就譏諷道,“嗬,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中醫聖手?”
倒是一旁的副主任,瞥見吳盼腿上的針,以及司宴的神態,心頭升起一抹詭異的感覺。
這小姑娘,莫非是傳聞中……
“我確實是。”司宴一頷首,挺坦然地態度,一點都不謙虛。
嗬嗬。
張醫生發出一聲冷笑,到也不著急,反正就一刻鍾時間,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找死。
很快,吳盼腿上的銀針拔掉,護士又將他推出病房做檢查。
烏拉拉,一群醫生,包括張醫生都跟著去。
司宴老神在在坐在病房,隔著手上的牛奶。
一小時後。
檢查結果被送到病房,一群醫生又烏拉拉聚集在病房之中。
“小姑娘,話可是你說的,若吳盼有什麼問題你都負全責。”
“當然。”司宴點點頭。
吳春榮雖然相信司宴,可看著這架勢,心裏還挺緊張的,下意識湊過去一起看結果。
吳盼的腿拍了片子,剛送來的就是結果。
一打開,病房內卻忽然想起一道道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