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握著一柄匕首,陰冷威脅的話說完,刀刃猛地一提,霎時就見到那雪白的天鵝頸上有一絲鮮紅的血液流下來。
包廂的都是一群學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登時被嚇的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誰知道這人是不是逃犯,或者窮凶極惡的亡命徒。
萬一暴怒之下將他們殺了。
那……想想都覺得驚恐。
薄景懷看著司宴脖子上的血,拳頭緊握,卻不敢輕舉妄動。
“你想怎麼樣?”他冷靜的開口問道。
男人卻並未看他,挾持著司宴一點點退出包廂。
全程中,司宴神態自若,一點都沒有表現出恐懼害怕,挺配合的被拉出包廂。
走廊上,不少服務生,服務員都被嚇了一跳。
“讓開!別特麼多事!”男人惡狠狠的威脅道。
*
頂層。
“韓哥,不好了出事了!”一人敲了敲門,慌慌張張的大聲喊道。
房間裏,男人一身黑灰色雙排扣西裝,高大挺拔的站在窗邊,指尖夾著一根煙,嫋嫋白煙從他嘴裏吐出。
一股男人成熟穩重的味道。
“什麼事?”他回過頭,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拉開轉椅坐上去。
從容不迫,一如上回麵對司宴的那種淡定。
他這般模樣讓來人頓了頓,才冷靜道,“有個人拿刀挾持客人,已經報警了。”
拿刀挾持?這倒是挺新鮮的。
韓西風起身往外走,卻見下屬一臉欲言又止,“怎麼還有話?”
那人使勁撓了撓頭,臉色極為古怪,好半晌才便秘似的開口,“那人挾持的是……司宴司小姐。”
“就上回砸了我們場子那個。”許是怕他沒印象,下屬又連忙補充道。
挾持她?
韓西風不由笑了笑,麵上浮現一抹無奈,“這倒是有些……有趣。”
隻怕倒黴的怕是那個挾持的。
畢竟這位姑奶奶打一百個人都跟玩兒似的,能怕一個持刀歹徒?
很快,司宴被挾持到電梯內。
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間,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司宴眼瞼低垂著,唇邊勾起一抹招牌式的魔女笑容。
莫名的讓人心裏發毛。
“叮!”電梯門徹底合上。
那人依舊用刀抵著她脖子,聲音透著怨恨,“小賤人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給……”
“砰!”他的話都還未說完,腹部猛地一痛,而後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摔倒在地。
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嘖,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司宴高高在上的看著他,一腳踩在他胸口,腳尖輕輕一攆,“魏勤是吧,想給你主子報仇?”
“就憑你?你覺得你有那個能耐嗎?”
“砰!”
“砰、砰!”
“啊!”接連三腳下去,魏勤的肋骨直接被踢斷了三根,疼的他臉色煞白,額頭爬上一層冷汗。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不錯,挾持司宴的正是魏勤。
魏家倒台到魏誌國離世,魏勤被魏家人排斥,一點忙都幫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
魏誌國去世之後,魏勤東躲西藏籌謀許久,才策劃今天這一切。
他要殺了這小賤人給老爺報仇。
卻沒想到,司宴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他能比的。
接下來,那完全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監控器麵前的眾人:“……”
艸!小魔女太凶殘了!
隔著屏幕都感覺受到了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