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萱仔細想了想,似乎是從被媽媽關了三天那次開始轉變的。
她還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司宴對她再也沒有從前那般維護,甚至告了她的粉絲。
這段日子,司若萱被嘲諷的非常厲害,哪怕有粉絲挽尊,卻依舊沒能避免。
司若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些雜亂的思緒全都拋到腦後。
“司宴,爸回家好些天,一直都在問你,就算你鬧脾氣,跟媽媽鬧別扭,這麼長時間也該回去看看。”司若萱苦口婆心的勸道。
吳盼跟黃毛對視一眼,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爽呢?
好像宴姐多不懂事似的。
奈何,司宴對此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你還有事嗎?”
“……”
那神態,好似司若萱隻是放了一個屁,絲毫沒有被放在眼裏。
“抱歉,讓讓啊別擋道!”吳盼忽然起身,端著一盤空掉的飯盒,猝不及防的往後退。
然後,好巧不巧的,一盒飯蓋在司若萱的頭上。
霎時間!
混合著殘渣油水的飯菜就這麼弄了她一臉,順著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不斷往下掉。
那模樣,狼狽到了極致。
教室裏都是一靜。
“你幹什麼?!”司若萱發出一聲尖叫,整張臉都漲的通紅,一下破壞她身為校花的形象。
臉色猙獰,瞪著吳盼的眼神像是惡鬼一般。
“噗呲!”司宴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那婉轉悅耳的笑聲更像是一種無情的嘲諷。
“宴,宴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讓讓。”吳盼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分明就是存心的!”司若萱肺都快氣炸了,強忍著怒氣,“你現在立馬給我道歉!”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這般狼狽過?
簡直都快氣死了,卻偏偏還得維持形象。
吳盼撇了撇嘴小聲道,“是你自己撞翻的,關我什麼事?”
司若萱頓時瞪了一眼,像是要發飆。
笑夠的司宴摸出一把小圓鏡,對她一照,“你確定要這樣被圍觀?”
鏡子裏,司若萱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占滿了油漬殘渣,精心打扮的妝容也被破壞的一幹二淨。
像是垃圾堆裏的乞丐。
這模樣哪裏是校花,笑話還差不多!
“啊!”司若萱一聲尖叫,捂著臉迅速逃走,哪裏還顧得上要吳盼道歉的事。
“哈哈哈,盼哥真有你的!”黃毛對他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
吳盼吹了吹額前的劉海,翻了個大白眼,“誰讓她說話讓人聽著那麼不得勁,內涵宴姐以為咱聽不出來?”
“就是,我看這校花也不怎麼樣嘛,還沒有宴姐漂亮,那些人都什麼眼神?”
非主流團夥們開始花樣彩虹屁。
……
下午放學。
一輛轎車停在大門口,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焦急的等待著。
直到司宴和吳盼現身。
“爸,你怎麼來學校了?”吳盼吊兒郎當的。
“司小姐。”吳春榮先跟司宴打了聲招呼,而後才一瞪眼,“小孩子家家打聽那麼多,你自個兒打車回家,我跟司小姐有要事。”
說著,恭敬的請司宴上了車,將親兒子吳盼丟在原地。
吳盼摸了摸鼻梁,無語望蒼天感慨:這是親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