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抽身的沈嵐疏忍不住又去咬了一口:“我還沒問你,你的吻技和手法怎麼這麼熟練?跟姓季的好過?”
可他記得調查資料上顯示倆人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或許有少年懵懂的感情,但倆人沒捅破那層窗戶紙,這也是他先前想走細水長流路線的原因,因為他想先趕走姓季的在青厭心中的位置。
隻是不等厭說話,沈爸爸又催促了一聲。
沈嵐疏不甘心地狠狠吻了一口,旋即一個翻身下了床,都沒顧上自己此刻的形象,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你今晚怎麼睡得這麼——”
等在門口的沈爸一看衣衫不整的人,突然就失了聲。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兒子欲求不滿的臉,在因親吻而紅潤且泛著光澤的唇上停留了幾秒,又垂眼往下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去把自己收拾一下。”
說完,他轉身回了趟屋。
再次出來時背著手也沒停頓,隻示意兒子跟上,直到出了東廂房,四下無人之時,偷偷摸摸地往沈嵐疏的手中塞了個什麼東西。
他微微一怔,攤開手掌借著路燈一看,一盒小雨傘靜靜地躺在掌心中,下意識去瞄明顯加快腳步的老爸,無聲地勾起唇角,若無其事地塞進了褲兜。
厭還想等人回來繼續。
但沈嵐疏一去大半夜都沒回來,他熬不住就睡過去了。
次日醒來,沈嵐疏沒在。
他從衣櫃裏挑了套沈嵐疏的衣服換上,去洗手間洗完漱,剛出來,就看到沈嵐疏拖著一身的疲倦走了進來。
“你這是一晚上沒睡?”厭詫異地問。
就是去勸勸老爺子,怎麼還勸了一夜?
沈嵐疏反手帶上門,揉了下酸脹的額角:“去抓那幾個兔崽子了。昨晚用餐的時候,雙胞胎對你出言不遜讓老爺子很不高興,另外四個……”
說到這兒,他抬眼瞥向一無所知的厭,好氣又好笑地說:“被你嚇得連夜逃跑了,老爺子不知道內情,還以為這四個是對你有意見。”
厭瞪大雙眼:“嚇跑了?”
這是他沒想到的,他就是察覺到因為雙胞胎一事,沈嵐疏的四個堂弟對他有了敵意,就抱著與其被那四人刁難,自己先主動出擊,膈應一下他們的想法,不成想四人竟然這麼天真,都不確認一下就跑了!
“老爺子那性子……”
沈嵐疏搖了搖頭,起身走過去,把他推到茶桌邊,泡了一壺熱茶,“你那些話放在除了沈家之外的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有人相信,但在這兒……
之前你外公去世,我連醫院的門都沒來得及踏進去,老爺子就讓我回京去接江眠。
當時我不知道他的打算,等我把人接過來,才知道他是想讓江眠跟你訂婚。”
老爺子就是典型的舊時家長。
覺得兒女的婚姻就該奉長輩之命,好在老爺子沒這麼直接地跟薑青厭說。
不過無法否認,劇情中的這門婚事,薑青厭是受益者。
厭搖了搖頭,接過沈嵐疏推來的茶蠱,低頭品了一口,問道:“那人抓回來沒有?”
“這會兒都在沈家祠堂裏跪著,等老爺子什麼時候能消火,就什麼時候出來。”沈嵐疏淡淡地說。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他的手筆。
壞他好事是其一,其二昨晚堵在廊道,初時被妒火衝散了理智沒多想,冷靜下來,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那四個當時是在堵誰。
“對了。”
沈嵐疏從褲兜裏摸出一張卡來,放在桌麵推給厭:“老爺子還罰了他們一年的零花錢。這是你的零花錢,以後每個月除了你自己的那一份,另外幾個的也會打在這張卡上,作為對你不敬的賠禮。”
“零花錢?”
“一個人每月五十萬。”
老爺子有三個兒子。
老二和老三結婚後就分了出去,這也是老爺子這一輩人的陋習,長子長孫繼承家產。
不過都是自己的孩子,老爺子也不會真的苛責另外的孩子,就吩咐老大出錢設立了家族基金,讓沈家的兒孫每個月可以領取一筆零花錢。
沈嵐疏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一下,末了說道:“他們幾個都在軍營就職,根據政策,從軍後便不能從商,所以老爺子停了他們這筆錢,差不多斷了他們半條命。”
沈家走的軍壇。
除了老大,老二老三娶的妻子出身都一樣。
所以這筆錢,與其說是沈爸爸出,不如說是沈嵐疏在供養他兩個叔叔一家。
原本這點錢沈嵐疏也不在意,他買顆鑽石都比一年給出去的零花錢都多。
可拿著他的錢,卻差點欺負了他的人,他不好越過兩位叔叔去替長輩教訓堂弟們,但讓堂弟們難受還是可以的,畢竟這一個個都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