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駁,說他不懂風情。
她愛他,才會舍其糟粕,喊出這麼精華的“腦公”兩個字。
呃,都半天了!
還不說話?
幾個意思?
害她白表情,又舍不得掛斷電話。
“喂,腦公,你怎麼啦?打了電話又不說話,跟我玩破譯密碼啊!”
馮煌琦話音剛了,手機那裏傳來,嘟······收線的長嘟音傳來。
馮煜琦像是被高人點了穴位,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眨眨眼睛,咬著唇想,呆呆的看著手機,是不是參加酒局,喝醉了酒?
無意中拔打了她電話?
聽清是她的聲音,麵子上下不來台,這才又掐斷了與她的通話?
切!誰不要臉麵啊?
就你要臉!
我的臉不是臉啊?!
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麵清楚地顯示此刻是淩晨4:40分。
馮煌琦腮幫子鼓的圓圓的,放下手機,骨碌鑽進被窩,秋天的夜,日漸寒意加重,手機卻在床頭框上再次震動著跳舞。
幾個意思?
他在想她!
歡喜爬上眉梢,馮煜琦身子前傾,拿起剛剛放下的手機,喜滋滋的撒嬌,“腦公,幹嗎呀?呃······”手機離耳,馮煜琦瞪大了眼睛,喃喃:“見鬼!搞什麼?今天是愚人節嗎?這樣有意思嗎?打通了又不說話,竟然又掛斷?”
這······馮煜琦掛在眉梢上的歡喜跟坐過山車似的,從高處跌入穀底,看著躺在掌心裏的手機,鼻尖一陣陣的發酸。
他曾握著她的手,鄭重的說:我李曉陽願意娶這個女人為妻,有生之年愛她、敬她,一輩子守著她,不管將來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就是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她聽了跟吃了蜜一樣的甜,嬌嗔著輕輕的捶他胸口,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彎腰公主式將她抱起,不停的旋轉,高聲喊:如果是假的,此刻就來道雷霹了我們吧,讓我與馮煌琦血肉相溶,天上地下,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她緊張的捂住他的嘴,舍不得他說那樣話。
他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哈哈大笑,甜蜜的吻她。
······現在三分魂渺渺,七分魂蕩蕩,一顆心就像吊了十七八個桶,不知何去,不知何從,不知何處是歸路。
這種難言的彷徨,對未知的恐怖,難受的她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
胃裏似有一縷痛,在逐漸往上頂,頂到嗓子眼噝噝發漲。馮煌琦眉頭打成了解不開的死結,掀被下床,披上睡袍,伸進拖鞋的腳,又退了出去,光著腳丫子在房間來回的踱步。
手機躺在被子上麵,傳來電信小姐特有的提示:你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馮煌琦兩手挨近太陽穴,睡前那一刻的疑惑問號,又在血管裏到處亂竄,她撲到床上,把手機拿在手裏思慮。
打過去?
不打!
打過去?
還是······不打!
這種淒楚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馮煜琦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什麼時候給自己的老公打電話,都要這麼小意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