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精神壓力導致出現幻聽,最近睡覺老覺得家裏“窸窣”響,一開始我不以為然,直到有天傍晚回家,剛開門就撞見一隻黑溜溜的東西從廁所蹭到廚房,嚇得我一把退回去重新關上門,站在走廊的陽台上拚了勁地緩著神。
“嘿!伊葵,伊葵\"直到我聽到樓下有人在呼喊我,轉身一看,發現是鄭允佑,隻見他手裏抱著一顆籃球,一身運動裝扮,看來是剛打完球回家路過。
無助的我就像是看到了一顆救星,頓時手舞足蹈地蹦起來朝他回應。
“你就住這兒嗎?怎麼在外麵站著?”他問我。
“哦,有些原因\"我不敢把”老鼠“這個字眼直接說出口,那樣隻會讓我重新回想起剛剛進門的那一幕,於是我支支吾吾尋思著該如何解釋,卻聽樓下的鄭允佑回了話。
“你在那等著我,我現在上去。”他提高音量,然後跑向大樓的樓梯口。
不一會,他爬上來了,氣喘籲籲地朝我走來,擠出笑容:“怎麼回事?難道你丟了鑰匙?”
“不是,”我慢吞吞地說,“比這個嚴重。”
“嗯?那是怎麼?”大概是走近了見我神色詭異,他這收斂起了笑容,嚴肅地看向我,小聲問,“難道是家裏遭小偷了?”
“不是,”這會豆大的汗已經從我額頭上冒下來,我咬了咬下唇,輕聲說:“是老鼠。”
要不是小時候夜深走在巷子裏被突然冒出來的老鼠踩了一腳,說不定到現在我還不怕老鼠呢!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老話,果然在我這是有道理的。
“啊?老鼠?”大概是答案太出乎意料,他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我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個,你能不能幫忙,幫我把它從家裏趕出來?”
雖然跟他也沒熟到可以讓他單獨進入我家的地步,但說實話現在眼前除了他,我一時半會確實找不到還能有誰可以來幫我趕老鼠,無奈下隻好向他求助。
他遲疑了一會,不過轉頭便答應了。
我猜不透他在遲疑些什麼,當然情況緊急也沒時間顧得上那麼多,所以直接把開門的鑰匙放到他手中。
隻見他鄭重地拿起鑰匙,看了好一會,像是鼓起勇氣下定好什麼決心似的,打開了我家的門,走進去,然後掩上。
不過沒過一會,我就聽到從屋內傳來一陣尖叫,緊接著他跑了出來。
“怎樣怎樣?趕出去了嗎?”我問他。
他臉色一陣白,雙手扶在陽台欄杆上,沒回答,隻是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靜靜地盯著他,站在一旁耐心等著。
“抱歉,其實我…我也怕老鼠!”像是鼓起了一番勇氣,他終於開口了。
“啊?”我很是詫異,不過下一秒卻止不住爆笑如雷。
哈哈哈,我萬萬沒有想到個子這麼高大的鄭允佑,居然還會怕小小的一隻老鼠!不過這也是有跡可循的,當初看他站在門口猶豫不前,我就應該先開口問一下他,這下子,看他臉色蒼白,肯定受驚不小,我覺得又懊惱又好笑。
見他這會欲言又止,我趕緊伸手勸阻。
“沒關係沒關係,我能理解,每個人都有各自害怕的東西,我爸爸還害怕蟑螂呢!“說完又忍不住笑意,急忙別過頭偷笑了幾下,但願他沒留意到。
“我問問伽允申,看看他能不能過來幫忙!”他提了個建議,然後拿出電話。
提到他這位朋友,讓我也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性取向,我猜在他們兩人的這段關係裏,他應該是更偏於女性向,而另一位則應該更man一些。
果然,掛完電話,鄭允佑跟我說伽允申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嗯,即使再不濟,man一些的總會想盡辦法來保護柔弱的一方。我暗自為自己敏銳的洞察力點讚。
我們兩人站在走廊裏等了不到十分鍾,就見伽允申風風火火地出現了。
不過,除了一背包的裝備外,我還發現伽允申拎了一隻肥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