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隨著老爺子扛著大鋤頭上地去,還不忘囑咐道:"我孫兒別亂跑,把後院的狗蛋叫過來,你們一起玩我給做的小陀螺,"
其實在鄉下像我這個年紀的孩子早已經幫家裏下地幹活,老爺子心疼舍不得我受到太陽的暴曬,就一直沒帶我去。
我滿口答應著,內心已經按捺不住去後山的衝動。
看著老爺子遠去的背影,麻利甩動矯健的身軀爬到院裏的大棗樹上取出我的秘密武器,粗糙版的木質彈弓,在那時候這可是好玩意兒,還是我連哄帶騙從我的一堆小跟班手裏搶過來的,美名其曰玩兩天,從那以後就已經屬於我了,握著我的秘密武器,心裏更加有底氣,想著後山的老頭我來了。
後山,在出村後約東南方向十五裏地左右,地廣人稀,步行約摸一小時左右,對於後山我也隻是小時候跟著村裏的壯漢去過一次。
記得那次,鄰村村長孫兒,帶著幾個小玩伴淘氣的去後山掏鳥蛋,天色已經昏暗都沒回來,急的家裏人團團轉,他家人搜尋未果後,村長發起號召,聯合兩個村的人去後山尋去。
當時是人聲鼎沸,非常熱鬧,好多人平日裏從來沒有晚上去過後山。
圖個熱鬧家家戶戶不管男女老少,隻要腿腳方便的都跟著出發,畢竟村裏沒啥娛樂項目,有這麼好機會誰也不願意輕易錯過,我吵鬧著也跟去了一次。
記憶中的那山,雖然是晚上,但遠看也能看出山勢雄峻、巍峨起伏盤踞在那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長龍。走近發現山上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星光,隻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使得格外地神秘詭異。
沒走幾步雖然有一些大人緊跟著,但看著這詭異的環境內心多多少少也怕,同時也跑累了就坐在原地未動,沒有往深處走,數百人尋了一夜未果都黯然下山。
村長不甘心,天亮再次組織一批年輕力壯、身手敏捷的小夥們再次進山,據說這麼多人都沒找到這幾個孩子,隻發現不知被什麼畜生撕咬過後留下幾根不完整、帶血的殘肢斷臂
從那以後村長聯合村裏有威望的老人,一起聯名告誡所有村中人,沒有必要不要去後山,即使要去也跟上幾個夥伴,老爺子更是直接把後山化為我禁區中的禁區
後因村中有人在後山發現珍稀的菌類,賣到城裏都是好價錢,采摘菌類的人來回去了好多次,身上也沒損失什麼零件,漸漸的大部人都淡忘了這件事,後山也變的不在那麼可怕。一陣風吹過,才把我從記憶中喚醒。
進山後兩眼一抹黑,不知老爺子所說的後土娘娘廟在哪裏,隻知道在山的深處。
不知向山裏走了多久,一路走來四下無人,隻有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鳥鳴,並且在內心深處仿佛有一根絲線牽著往裏走,並且告訴我走的就是正確的方向,懷著疑問的態度我還是大步流星的再次深入,想著再走一會如果還沒遠眺到就掉頭回家。
果然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看到遠處有香火升起,快跑幾步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廟宇,升起的香火就是從那裏麵散出,空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清香。
果不其然在廟宇旁幾十米處有個茅草屋、那估計就是爺爺說的瞎眼老頭的住所,對廟宇我比較好奇,但我還是沒忘記我來的初衷,快步走到茅草屋邊上,看關著的木門,喊到:”裏麵有人麼,我是山下村中的愣子,前來拜訪下您老人家,”
連續喊三聲都沒人應答,估計老頭下山去了,又或者,,,哦不對,老頭的眼瞎了是怎麼上的山?難道還有人陪他一起住?心裏不斷的疑問閃過。
瞎琢磨了半天沒琢磨出所以然來,到底是在等等還是現在回家,現在回家又有點不甘心,正好抬頭看到廟裏升起的煙火,對了我還沒進裏麵看過,說罷就像廟宇中走去。
走進廟宇,放眼望去空空蕩蕩,隻有一頂香爐格外的顯眼。
那香爐底座就和我身高相仿,香爐周身盤踞著九條形態各異的五爪龍圖案,活靈活現,裏麵插著三柱未燃盡的柱香,灰白色的炊煙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像是給牆頭、屋脊都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玻璃紙,使它們變得若隱若現,飄飄蕩蕩,很有幾分奇妙的氣氛。
接著再看建築,屋角屋簷都沾滿了塵土,屋頂用瓦片覆蓋,還有幾棵青草在上邊隨風搖曳不停,看起來十分陰森,雖然是大白天,但在陽光的照射下憑填幾份詭異,就像一棟“鬼屋‘’,與宏偉的香爐格格不入。
心想這破廟誰還給上香,到底該不該進去,裏麵供奉著的後土娘娘到底長啥樣?好奇心驅使下還是推開了最裏間的木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女菩薩雕像,栩栩如生很美,特別精致,比我去後院狗蛋家裏麵供奉的女菩薩都美。上麵赫然寫著“承天效法後土皇地祇”,隨著我聲音的念出,一股親切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身後傳來咳咳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