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宓站在劉鎮跟前,見他突然漲紅了臉,坐的圓凳上好似突然生了刺,不自在地將腿屈起又放下,好像被她窺破心思是一件極為難堪的事。
她抬手去解領口的衣紐,劉鎮揚目,仔細盯著她每一個動作,因為緊張,目光灼灼,鼻翼微張,鼻息粗|重。
那目光如有實質,壓得臧宓心口如墜千鈞。她其實如今十分害怕這種事,但若閉上眼睛便是李承勉或周侍衛那般猙獰的嘴臉,她情願用劉鎮的一切去掩蓋心底深處可怖的記憶。
因決意要在臨別之前做這件事,臧宓的動作並無遲疑。隻是素來溫婉柔美的一張臉上神色端肅,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這樣的模樣,顯然不是因愛而心甘情願的付出。
劉鎮一瞬不瞬盯著她的麵頰半晌,察覺到她的手指因恐懼而止不住地顫抖,心中頓覺索然無味。
揚手將手中的夾襖兜頭罩在臧宓頭上,掩住那一片令人沉湎的風光,劉鎮起身,低嗤她道:“既做不到,又何必勉強?”
臧宓抬手將他的夾襖扯下,張臂抱住他的腰,手指隔著單衣,摩挲在他緊實的腰背上,喃喃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願意的。”
冷不防劉鎮用力將她箍緊,推按在背後的立櫃上。他顯然有些動|情,鼻|息沉重,臉頰緊|貼在臧宓鬢邊,粗|硬的胡茬紮在她細|嫩的麵頰上。
“我是喜歡你,也十分想要。可我不想隻與你做露|水夫妻……”
臧宓斂眸,有些心虛,不敢看他。
可男人的話哪能作數呢?即便他喜歡她,也不過是一時為她的樣貌和身段吸|引,等得到手,那層神秘的輕紗被撕|破,將來他一樣會介意她曾經的不|貞,看她各種不順眼,與她日日吵架。三年五載,新鮮勁過去,就要棄她如敝履了。
劉鎮如此,徐聞更如是。臧宓心頭有些絕望地想著,眼睛裏不由有些熱,醞起一層薄薄的淚光。她不指望能與他天長地久,但求此時此刻,各取所需。而往後……即便漸行漸遠漸無書,又有什麼打緊呢?
劉鎮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頜,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啞聲問道:“你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可想嫁給我?”
臧宓囁嚅著唇,望著他眼裏熱烈得灼|人的光,下意識想躲避他的視線,卻迫使自己仰頭迎著他的臉,踮起腳尖,溫軟的櫻|唇輕觸他性|感的薄唇。
隻是輕輕的一碰,隨即便分開,卻不出意料地點燃了劉鎮整個人。
他俯首捧住臧宓的臉,動|情地銜住她柔軟的唇,如夢裏那般,輾轉吮|吻。
劉鎮初時很生澀,很快卻得心應手。臧宓原本僵硬得像是赴刑,不多久便軟|成一團。
他終於xx時,臧宓心中震懾。她原本以為她早已失去的東西,卻原來直到這一刻才終於被劉鎮奪|走。
一滴淚從眼尾滑落,心裏依舊充斥著惘然。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劉鎮的語氣從所未有的溫柔,俯首將她眼角的淚痕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