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晚宴敬酒(1 / 3)

這話說得也沒錯。

南知憂心裏的確是繞了幾個彎彎的。

所以南知憂也沒否認,而是笑眯眯的道:“有嗎,朕對皇後也是用心良苦呀。”

柳羨月微微一愣,問:“對臣妾也是?”

南知憂眨眨眼。

當然是了,摘星樓抱上抱下,還不拆穿她,還陪她演戲,難道不是用心良苦嗎?

柳羨月大概也想到了,抿唇一笑。

一笑如春花綻放。

美人展顏,最是動人,南知憂看著柳羨月的笑顏,內心又多了幾分驕傲。

她的兒媳可真美。

晚宴進行得很順暢,沒有什麼人搗亂,大家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賞舞的賞舞,推背交盞,其樂融融。

啟國的幾個使臣喝得盡興,直呼要帶美酒回去,讓南知憂不要吝嗇。

南知憂笑著應好。

大抵是新婚緣故,也大抵是南知憂假扮的皇帝太過親近的緣故,賓客們時不時就要來敬一杯酒,說一段祝賀詞。

幾個回合下來,南知憂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入宮前,南知憂不曾沾過酒,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實自己的酒量差勁得很。

她第一回喝醉,是在三年前。

明德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九。

那天也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她命人搬了老皇帝珍藏的佳釀,一壇壇的喝,一壇壇的砸。

那酒入口辛辣卻有回甘之感,便是她這不懂酒的人喝了,也覺得是好酒。

酒是好酒,藏酒的人卻不是好人。

她隻喝了幾口就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跑到了禦書房去找老皇帝。

老皇帝當時正在商談軍務,她闖了進去,想要給老皇帝一巴掌。

巴掌沒落下去,人先倒了地。

等她醒來,老皇帝坐在她的床邊,走的時候跟她說,阿琅,你的酒量太差,需要練練。

那之後,她時不時就會喝點酒。

久而久之,千杯不醉的酒量,就這麼練了出來。

因此就算賓客們全都來敬杯酒,南知憂也不覺得自己會醉。

她捏著酒杯,忽然想到,作為“皇帝”,她是不是也該敬她的皇後一杯。

於是她給自己滿了酒,側身靠近柳羨月,笑道:“皇後,朕敬你一杯。”

夜風從柳羨月那邊徐徐襲來,送來了那股微甘的藥草香。

十一月的夜風已經有冰涼刺骨之感,此刻怕冷的南知憂被這風一吹,卻吹出了幾股灼熱之意。

賓客來敬時,二人都飲了酒,不知道是不是酒的緣故,此刻柳羨月的麵容微帶粉色,仿佛一朵開在陽春三月的桃花,嬌嫩可人。

她的唇被酒染濕,唇麵泛著水光,潤澤且光滑。

她的眼眸也被酒染濕,眼眸中含著醉人的水漾,波光粼粼,讓人沉醉。

南知憂覺得白日花轎裏那一口氣堵在胸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感覺又來了。

相貼……是如何相貼?

碾壓……是如何碾壓?

輕咬……是如何輕咬?

“陛下。”柳羨月開口了,輕柔的聲音從她薄且粉嫩的唇中溢出,她的語氣很堅定,帶著幾縷不易察覺的心疼,“臣妾,會永遠陪著你的。”

永遠?

頃刻間,灼熱消散,夏日的熱浪被冬日的冰寒驅散,夜風如同刀刃一般刺來,南知憂呼出一口氣,笑了。

她哪有什麼永遠。

“自然,你與朕是夫妻,百年後要同入皇陵,自然是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她歪頭,晃了晃酒杯,“朕敬皇後的永遠一杯。”

柳羨月定定的看著南知憂。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帶著洞察人心的鋒芒,仿佛要透過南知憂漫不經心的表情,看見藏在皮囊裏真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