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哈哈在睡夢中感覺一陣冷氣襲來,狗眼掙紮了一下還是沒睜開,身子往沙發下挪了挪。
女鬼看著眼前這個不長心的狗子真是快要氣死了,你感覺不到陰氣嗎?這麼強烈的怨氣在周圍這狗子還能睡著?是該誇她臨危不懼還是說她心大?
臨危不懼個屁,她就是腦子空,還能指望那狗腦裏能裝點什麼。跟這麼個祖宗生氣劃不來,既然做不了什麼嚇一嚇她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女鬼的眼珠轉來轉去,嘴角勾起顯然是想到什麼好主意。
“主人,你快醒醒,冷隊長出事了。”女鬼醞釀了一會就情真意切的朝著狗子撲了上去,順便還使勁掐了下白哈哈的屁股,給自己出了口惡氣。
白哈哈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女鬼那自帶陰森的嗓音在耳邊淒厲的響起,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果不其然順著女鬼的心意撞到了沙發上:“嗷嗚!疼死大爺我了。”白哈哈撲騰著狗爪摸著狗頭叫喚。
“你做什麼嗷,我睡得正香你搗什麼亂?”白哈哈一隻爪子輕輕撫摸著鬼紋,好像在威脅女鬼一樣,當然事實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女鬼看著白哈哈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憤恨的咬著牙齒讓自己忍住,畢竟都是自己做的孽,坑狗不成反賣身的典型例子就是自己。
“冷隊長出事了,在山下的中心酒店裏被劫持成了人質。”女鬼趁著剛締結契約沒多久胡編亂造,這狗子還不會辨別鬼仆話裏的真假,這才敢騙騙她,畢竟騙一次少一次,回頭她摸清楚就不好糊弄了。
不過她這話還真沒說錯,冷漣確實假裝遊客一起被劫持當了人質,女鬼剛剛和冷漣彙報了一遍情況,這才被放了上去。
女鬼看著白哈哈焦急飛奔下山的背影笑出了聲,真是隻傻狗。反正給這狗子點罪受,讓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否則自己多沒麵子。至於要了這狗的命肯定是不行的,主人死了自己也就魂飛魄散了。想到這兒剛剛還害怕冷漣找後賬的女鬼又直起了身板,自己這下真是賠大了,給隻狗當鬼仆還不讓自己戲弄她一下出出氣嗎?
如果女鬼知道她這次的作弄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苦難,她一定老老實實的侍奉小祖宗,絕對不出幺蛾子,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
白哈哈旋風一樣向山下的中心酒店跑去,到了酒店外麵整隻狗匍匐在草叢裏潛伏著,準備在適當的時候一個飛身救下鏟屎官,想到立功的場景白哈哈咕嚕著喉嚨興奮起來,突然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嗷嗚,誰打我。”白哈哈氣勢洶洶地扭頭剛準備發火,就對上一隻冰冷的槍管,白哈哈原本高漲的士氣瞬間蔫了下來。
“呦嗬,是隻二哈。”一個渾身肌肉、臉上一道疤的男人蹲在白哈哈麵前摸著狗頭笑道。
白哈哈原本的潛伏配上她那碩大的身子讓人一眼就看見了,現在計劃有變自己隻能臨機應變,腦子轉得飛快的白哈哈瞬間就決定打進敵人內部。
想得這,對自己美貌自信非常的白哈哈一個飛撲就竄到刀疤男懷裏,嘴裏小聲嗷嗚著,看上去懵懂非常。
撲到陌生人懷裏已經很考驗白哈哈的羞恥心了,所以她堅決不伸舌頭舔眼前的家夥,默默下定決心得白哈哈握爪發誓。
刀疤男看著眼前親近人的蠢狗心情也不錯,一手拎著槍一手抱起了白哈哈朝著大廳走去。
白哈哈兩爪搭在刀疤男的肩上,一進大廳就和冷漣的眼神接上線,眼神就像鉤子一樣接上軌,冷漣害怕白哈哈被發現細作身份連忙低下頭不看她,隻是內心充滿了還要她來救的痛苦和感動。
趴在刀疤男肩上的白哈哈頓時間感覺到了深深的責任感,還有些許的恨鐵不成鋼。
冷漣如果知道這狗子腦洞能開這麼大,非拉著她越野十公裏不可,自己那是感動嗎?明明是生氣!是憤怒!出門前說好的,她就一隻狗安安靜靜的睡覺別給自己找麻煩不行嗎?她倒好,勾搭上敵軍了?放在亂世妥妥的漢奸狗,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已經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