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貨的馬屁聲看都沒看他一眼,狗頭埋進冷漣懷裏死活不出來,讓他一個人尷尬在原地。
按理說一隻普通狗子不可能三天奔襲一千公裏,不過白哈哈的異常隻有一隊隊員知道,此時也沒有和二隊分享的意思。
就因為這次信息共享的不徹底,從而導致了楚隊長日後的淒慘,如果他能未卜先知的話一定好好道歉拍馬屁,一定不會為了一時的舒適而放肆。
周圍的熱鬧和父女兩沒什麼關係,冷漣聽到白哈哈一隻狗跑了一千公裏就為了自己,心裏溫暖的厲害,越發地抱緊白哈哈,期間還得了一個親親。
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冷漣這貨更絕,把肉幹掰成一點點大小,白哈哈隻要張開一點點嘴就能吃掉,完全不累。
更喪心病狂的還在後麵,等大家回去彙報完,在一起聚個餐吧。
冷漣直接抱著他閨女,手裏還拿著奶瓶,一點點朝狗嘴裏喂去。
周圍的竊竊私語也不能阻止好爸爸的行動。
“冷隊長這是養閨女還是養寵物呢?有這麼溺愛的嗎?”
“這明顯是養老婆好吧?”
“要是有一隻狗奔襲千裏就是為了找我,我也心動。”
“你心動個錘子,你沒發現冷哈哈那貨隻有看見好看的才會溫柔嗎?不好看的她連火都懶得和你發,直接無視。”
一個小戰士說出了這個紮心的事實。
白哈哈這個小家夥來了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這貨貪吃好色欺軟怕硬,這也就算了她還記仇。
隻要一點不痛快她就記仇,等著找機會報複。
當然,如果長得好看另算,如果長得足夠好看,隻要稍微服軟她就能放過你。
最絕的是她身後還有一個她闖禍就給善後的二十四孝好爸爸,冷隊長。
眾人吃完飯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宿舍走去,隨時緊繃的神經在回了這裏後徹底放鬆下來。
冷漣沉著臉抱著新鮮出爐的小閨女往家走去,費盡力氣找著幾塊沒有傷口的地方慢慢清洗幹淨,再重新給她包紮好。
這才慢悠悠的衝著白哈哈講起來這次雨山之行驚心動魄死裏逃生的故事。
白哈哈從進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更加確定冷漣察覺出不同。
可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什麼?說我是個人?還是說你想多了?
一隻狗怎麼和他交流?
還是把暴宛兒放出來傳話?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維持現狀來的痛快,畢竟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不對勁,湊合著過吧。
說的太明白了以後還怎麼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
自己受著重傷可沒法洗澡。
還是裝傻的好。
冷漣說了半天看著埋頭苦吃的狗子噎住了,這種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的境界出現在一隻哈士奇身上,怎麼看怎麼別捏。
白哈哈理都沒理他,頭都沒抬繼續吃著各方“叔叔們”送來的小零食。
冷漣忍不住把她頭抬起來,就看到一雙懵懂的狗牙,特別無辜,好像在腹誹什麼“鏟屎官你在做什麼?”
“你吃吧”還問個屁,就當閨女養唄,這貨明顯的裝傻充愣不是證明自己這爹做得還不夠好麼。
隻要有了足夠的安全感,他堅信閨女遲早會打開心扉。
養傷的日子裏白哈哈見識到了冷漣的鐵漢柔情,軍營裏的兄弟們也見識到了冷隊的慈父形象。
等到白哈哈活蹦亂跳滿軍營亂跑的時候,第一場雪如期而至。
素白的雪裝扮了墨綠色的軍營,期間大家出了兩次任務,範圍空前絕後的大,碩大的軍營隻剩下白哈哈和那些參加選拔的兵王們,就連軍犬都全部出動。
白哈哈還記得他們回來那天,她和兵王們去迎接,見到的是幾個盒子和受傷的眾人,就連妙妙身上都有不少傷口。
白哈哈以自己淺薄的眼界根本沒法想象他們麵臨的時候,失去的又是什麼。
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送別,然後迎接,每次總要少那麼一兩個。
看著他們肅穆、傷感、麻木,再接著繼續前往下一處。
那些心高氣傲的兵王們也終於軟下了身段,他們這群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人終於在這期間懂得了什麼是戰士。
冷漣那天送完戰友回來抱著白哈哈說道:
我不希望那些孩子盡早的明白這些,卻又希望他們能順利的度過心裏那道坎。
我們這些人啊,總有殺不動的一天,這條路總要有人繼續走下去。
我替前輩走完這條路,也感謝那些替我們走完這條路的人。
若有所思的白哈哈第二天背著好吃的跑向軍犬基地。
後來的冷漣無數次後悔,他如果早知道她會出幺蛾子就不會給她準備探視禮品了,更不會和她說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