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選對戰吧,說實話,以往我們將最後的選拔編出了花也沒人能留到最後,咱們呢,也別費那個心思了。”

楚蕭叼著根煙,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和這群兵王商量,說是商量其實就是通知。

“馬上就過年了,咱們早點整完,該回家回家,該回連隊回連隊。”

他好像沒把這群戰士的前途當回事,後來已經和他和好的白哈哈問過他這個問題,那天的楚蕭分外正經。

他一雙褐色的眼眸認真地看著白哈哈認真地說道:“哈哈,他們的前途不是隻有當作戰戰士這一條路,如果我當初但凡心軟一次,徇私一次,我的,冷漣的、傅佐的士兵都不再敢上戰場。那是我們的歸宿,當然,也是你的,可不會是他們的。他們的行走坐臥演習成績在戰場上拚搏的生命麵前不值一提,我為了身後的兄弟,不能看重任何人的前途,咱們是在戰場上搏命,我不能心軟,他們也不能,你,也不能!”

已經做過軍犬又成功進入特種大隊的白哈哈永遠記得楚蕭那天的話,往後的每一次她都沒有忘記。

這個冬季在楚蕭麵目猙獰下更顯得蕭條,他仿佛沒看到大家的狼狽,一股腦的將最終結果告訴大家,雖然沒到最後,但是一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他們不是不甘,而是已經認命。

或許是一個又一個的骨灰盒讓他們懷疑自己的後背,也或許是他們那兵王可憐的自尊心,讓他們捧著傲氣回歸來時的路。

這次對戰演習冷漣給足了對麵顏麵,他們隻派出二十人和對麵一百八十三人戰鬥。

眾人剛進入戰場,飛機的引擎聲在頭頂轟鳴,一瞬間遠處機槍的掃射響徹整個山穀。

“臥槽!就知道對麵那幫孫子不講武德。”肖小小一把扯住秦深提醒平左幾人:“先找掩體。”說著翻滾一圈躲在一個土包子後麵。

等槍聲停止的時候他們默默數著:“三十二個,還剩一百五十一。”

這一百五十一能代表什麼呢?什麼都代表不了,他們隻能默默撐著誰能挨到最後一個出局。

最後一次戰鬥,他們也想給對方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即使麵目已經滿是泥濘。

一堆人隨著消散的槍聲圍坐在一起,商量著往哪邊去。

隻可惜他們都是各自連隊的領頭羊,最後的時刻沒有人願意屈居人下,紛紛告別跟著各自的小團體裏離開。

肖小小靠著土包問平左三人:“你們呢?”

他和秦深的情誼自然不需要多說什麼,彼此不會離開。

可秦深顯然不這麼想,大家陸續離開,秦深也打算離開,前去找剛剛的海軍陸戰旅。

“你在和我開玩笑?”肖小小瞪大了雙眼看著秦深,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他們能力強,說不定能拚個贏呢?”秦深憨厚的臉上滿是疲憊,還有不耐煩。

肖小小這個是人是真沒什麼腦子,仔細一想他的話也有道理,轉過頭就問平左幾人:“你們呢?”

沃上抬眼看了秦深一眼若有所思:“聽秦深的。”

秦深……

肖小小站起來拉這秦深的背包帶一錘定音:“那咱們就走。”

“我是說我!我一個人!”秦深無語了,肖爺沒腦子他們臉皮怎麼也這麼厚?

“你確診了?”肖小小突然來這麼一句。

“確診什麼?”秦深懶得扯皮轉身就要走,還不忘反問一句。

“確診癌症啊,要不然你這麼著急擺脫我幹嘛?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秦深皺著眉立在原地,他從沒覺得肖爺的腦回路能這麼清奇。

自己除了確診和被他壓,就不能有別的想法嗎?

秦深現在都有點懷疑肖爺的取向是不是和自己一樣。

“你如果不想和我們同行我們就明說,沒必要這樣。”平左是個暴脾氣當場說道。

陸鳴什麼都沒說站到平左身後表明立場。

沃上左右來回看看,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腳步也沒動。

“秦深,他們壓你了?”肖小小沉默半晌艱難的問出這個尷尬的話題。

秦深懶得和這蠢貨說話。

“和你們沒關係,我就是想和不同的人配合試試。”秦深抿著嘴看向他們解釋。

沃上攔住了又炸毛的平左輕笑道:“咱們五個人也能一起去,到時候你和別人配合也行啊。”

“就是啊,你說你好好的鬧什麼?”肖小小上前摟住秦深的肩膀錘了他一下。

秦深懶得理這二傻子,要不是大家都是同年兵,又是一個班的,早就打死他了。

“那還是算了,人多他們也不一定能要。”秦深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

肖小小雖然對他的反複無常表示鄙視,但還是輕鬆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平左呢脾氣爆但是心眼好,知道不是針對自己也鬆了一口氣給了秦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