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花豔狂化不止,琰靈溜到覓風身後,拿出背包裏的藍水,偷偷向花豔潑了一些。
原本隻是琰靈的猜想,卻不想花豔淋了這水後,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打滾,同時,也拉回了一些理智。
“覓風!快!快殺了我,我控製不住自己!”
看著摯友如此痛苦,長痛不如短痛,覓風欲真的下手,送他上路。
琰靈看到這個還得了,當場便將他攔下,“你怎麼那麼實誠,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啊,你們是朋友,好歹爭取爭取機會救他啊!”
“我要怎麼救啊!”
“我有辦法。”
辦法就是徐知柔給的丹藥,沒想到關鍵時間真的用到了。
他倒出幾顆定心的丹藥,扔進花豔口中。
徐知柔是天下出了名的女醫師,她的藥見效自然很快。
沒過多久花豔便冷靜了下來,隨著之前的戰鬥太激烈,倒是搖掉了不少槐花和葉待花豔恢複人身時,也成了禿頭。
琰靈雖然知道此事不該笑,但看到花豔這樣,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
“不準笑!”說完覓風就擺出了一副真的要打琰靈的動作。
琰靈佯裝害怕,連連認錯,覓風也刀子嘴豆腐心,表麵一副見誰打誰的暴躁小孩樣,實際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仇當場報的直爽性格。
“二宮主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認為現在首要的就是讓花豔變回曾經的樣子。”
“可是他,他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不一定。”琰靈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這個黃衣少年,他拿出藍水澆在了花豔身上,花豔忍著疼痛,苦悶了幾聲。
“你快停下!沒聽到花豔喊疼了嗎!”覓風打了琰靈胳膊一下。
“疼疼疼,你是蜜蜂采槐花,是不由自主,真有感情。”
“什麼采槐花,他是我的小跟班,你也是我的小跟班。”
“二宮主,我懷疑我們都被騙了。”他捏著花豔的手腕上的藍色裂紋,給覓風看,繼續說道,“你看這淡淡藍色幽光。”
“按道理來說,花豔本是木妖,應該對水源都免疫,但為什麼偏偏對這普普通通的藍水極度排斥。”
話已經點破,不等琰靈將話說下去,他接著說,“是龍魂碎片!不對,這不是重點,龍魂碎片隻是你要找的,花豔他他違反”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二宮主,你沒發現嗎,從我們剛剛進來到現在,這塊地方,什麼都是靜止的,我們之前沒發現,是因為被花豔飄落的樹葉所迷惑。”
“你是說,這裏可能是結界,我們被人算計了?”覓風看了看四周,發現的確如琰靈所說,四周都在禁止狀態,包括小溪的水,都異常的平靜,像是停留不動。
“施法者的技術沒那麼純青,所以才露出破綻。”
“哈哈哈,本大爺早就知道了,就是考驗你!”得知花豔不會受到天罰的覓風瞬間鬆了一口氣,緊鎖的眉頭也撫平。
“先把龍魂取出來吧。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等藍水效果一過,他隨時可能複發。”
覓風對手下一向很好,一開始還舍不得花豔在這受苦,但是琰靈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於是他讓手下人在陣法裏挖了一個坑,他召雨,將花豔放下去沐浴。
光是一點藍水就受不了的花豔,怎麼能忍受這麼大的傷害,他疼的渾身顫抖,冷汗直冒,覓風看不下去,變回蛟龍的模樣,盤踞在水中,興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安慰,最後隻在坑中抱著花豔,龍角蹭著他的頭,口中呢喃著什麼。
那個話琰靈算是聽清了,龍兵也聽清了。
“等你恢複了,我們一起去把錢還給阿婆。再去拿兩個蘋果。聽說有一種臭臭的帶刺的大水果,到時候我們看誰不爽,就拿這個熏誰……”
大家:
花豔因為覓風帶來的心安,暴躁也消散了許多。
琰靈內心直感歎,以前竟不知覓風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果然任何人都是雙標的,但這好歹是人家小兩口的事,琰靈很識趣的轉過身去,隨著他們說“小情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覓風那聲“好點沒?”
琰靈才回眸看著二人。
他又轉念一想,不對啊,二人都是男人,為什麼還要轉過頭。
我去,他下意識的在回避什麼。
琰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你可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
花豔恢複過來後,不解的看著琰靈,他撓了撓頭,又轉頭看向覓風。
“你個傻叉,你知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好在你龍哥我威猛,以一人之力,舍命把你給救回來了。”
“龍哥!”聞言,花豔很是感動,骨子裏的那種對神明的尊敬讓他抱著覓風就痛哭流涕,“我我!嗚嗚嗚!我何德何能,得你眷顧。”
“德行!你看看你。”
琰靈輕咳了幾聲,見他們還在肉麻的對話,他又加重了幾聲咳嗽。
“哎哎哎,知道你們義結情深,有什麼人生大話等你們出去之後再說。現在首要的是先破了這陣法。花豔兄,在下琰靈,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張慕合?”
“對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張慕合,那家夥是誰?”覓風也問了,花豔從小就跟著覓風,可以說是覓風養大的,覓風不認識的人他卻認識,覓風心裏自然不痛快,但具體為什麼不痛快,那感覺就像是養了很久的大白菜,被人拔了炒菜,他要找拔菜那人算賬。
“是裴金烏和我說的龍哥,裴金烏說你不要我了,嗚嗚嗚,我給你寫信,你都不回我。”花豔抱著覓風,眼神委屈至極,時不時的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