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慌張,“老爺,此事恐怕不妥啊。”他也有些為難,倒不是為了誰,相爺這個處罰方式倒是替大小姐出了一口惡氣,平日裏大夫人明麵上一副菩薩心腸,背地裏不少從先夫人那裏,倒騰出大筆的銀兩,還有二小姐與往日交好的夫人小姐那裏,趕上個誰家赴宴,總是大手筆的顯威風,其中不乏是這些賬上的。
“為何不妥。”往日裏相爺不愛操心後院的事情,隻要過得去,那就省了一份心思,可現在從自己眼皮子地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他的眼裏可是不容沙子的。
“這帳目對不上啊。”管家小心翼翼的把賬本呈上去,又把大夫人賬上虧損的物件一一報價出來。夏伊站在一邊,忍不住乍舌,嘖嘖嘖,這老東西也太貪了吧,李思伊你好歹是個名門閨秀,第一次裝賊見你的時候還覺得你心思縝密呢?瞅瞅,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還啥都不知道,你娘給你的嫁妝都給那母女二人快折騰完了,你還擱這塊給人倆演四角戀呢真個大傻子,戀愛腦,哎呀,這可虧大發了。
“爹爹,我說什麼了,二媽你要是看我不慣,你就隨便找個伐子把我打發到莊子上算了,若是為了母親的那些東西,也不用直接謀財害命吧。爹爹,若你不忍跟二媽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女兒也不怨爹爹,就是可憐我母親,在孩兒最需要人保護,疼愛的時候就去了,爹爹,你做主吧,女兒願意被打發走了,總好過留在家裏擔驚受怕。”夏伊哭的淒慘。倒是給相爺惹的有點難受,好端端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今天猛不丁的聽思伊提起母親,倒是讓他有點對先夫人心生愧疚。
相爺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雙雙和大夫人,暗自冷笑,果然再好的獵人也有被鷹啄眼的時候,虧他整天還自予謹言慎行,保持警惕呢,倒是讓這些人給蒙混過去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當初是看思伊年紀尚小,才把這些田地鋪子交給你打理,到不想全進了你們母女二人的口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老爺,我冤枉啊,”大夫人的目光落到夏伊如玉般光潔的脖頸,眼裏不禁略過一抹妒意,她最介意的就是自己的樣貌比不上李思伊的母親,心裏不禁咒罵道:跟她那個小賤人的娘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爹爹,二媽又瞪我了,我好害怕啊,要不然事情還是這麼算了吧,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二媽還覺得自己冤枉,我覺得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夏伊哆哆嗦嗦的拽了一下相爺的胳膊。相爺拍了一下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你個賤人,你說什麼呢?我母親什麼時候害你了,你個小賤蹄子。”李雙雙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道。相爺這下真的怒了。
“你住口,你剛剛罵什麼,小賤人,小賤蹄子,大夫人往日裏都是這樣教你的。你們母女二人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既說冤枉,那我想問你冤從何來,你倒是給我出個理由來,別用什麼與人交好這番話來打發我,我一個相爺,每月俸祿足夠府裏開銷了吧,就算是人際交往,那也是進的多,出的少,我就想問問這些銀子去哪裏了,說。”
“這,老爺是我管家不利,你別怪雙雙,她也是為了維護我,才口無遮攔的,她還是個孩子。”大夫人把李雙雙摟在懷裏袒護道。
“孩子,思伊好像沒比雙雙大多少吧,還是個孩子,是個心思狠毒的孩子。這種人長大了也是個禍害,實屬家門不幸,我不管你們都花在哪裏了,這賬子上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少一件,我便休妻。”相爺冷冷的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