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中生負隅抵抗的意誌力原來薄弱得不堪一擊。
琴酒譏諷地扯開嘴角,他還以為這場貓鼠遊戲能多玩上幾天呢。】
帝丹高中。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正在商量這個周末去東京塔的計劃。
世良真純路過,正好聽到她們在討論去東京塔觀光,也參加了聊天中,“我也打算去東京塔,要不要一起去?”
毛利蘭笑著說:“好呀。”
世良真純突然向旁邊空著的座位看了看,“我記得這個位置是一個粉色眼睛的男同學的,他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有來哎?”
鈴木園子歎了一口氣,“是啊,櫻井他出國了。我們班少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帥哥真是可惜了。”
波洛咖啡店內。
少年偵探團在一個悠閑的下午一起坐在裏麵吃著甜品,小鬼頭們嘰嘰喳喳的歡笑聲給波洛帶來了活躍的氣息。
安室透像往常一樣給小鬼頭們端上三明治。
柯南在店內左看看右看看,他抬頭臉看向安室透,“安室哥哥,月哥哥不在這裏兼職了嗎?”
安室透驀然聽到有人念出這個名字,他略微一頓,隨後平靜自若、溫柔地回複柯南,“月君他離開米花町了。”
夜晚,黑幕下起了瓢潑大雨。
安室透坐在車,吵雜的雨水敲擊著車窗,劃下一道又一道無聲的印跡。
車內播放著舒緩的歌曲,但是也難以覆蓋車外的暴風驟雨聲。
安室透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他從沉靜中醒來,又恢複成以往那般堅定與溫柔。
“我想不到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
貝爾摩德的聲音冷豔而魅惑,“波本,琴酒十分在意跟你走得很近的那個粉色眼睛的高中生。”
安室透神色不動,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個高中生並不簡單。
櫻井月埋在他懷裏喊出的那聲“zero”,令他久久難以忘記當時震驚與迷惑的心情。
貝爾摩德接著說道,語氣陡然帶著戲謔的味道,“但是這個高中生好像縱火自殺了。”
安室透的手在一刹那變得冰冷,他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明明當時還鮮活地在車內與他說著一些難舍難分的話。
怎麼會……
狂風驟雨洗刷著馬路和街邊的商鋪。
一個銀發的男生舉著傘站在波洛咖啡店門口,店內是暖融融的氛圍,外麵就是寒冷陰暗的氣息。
他沒有進去,似乎在門口等著人。
但是店內他要等的人卻早就走了。
安室透開著車折返回波洛,當車駛過波洛咖啡店的門口時,他看到一個銀發男生在看到他的車的一刹那頓住了身形。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靜止了,他能從車窗中看清那個男生的麵孔。
陌生的銀發和紅色的眼睛,卻有著那張熟悉的麵容。
車製動下來,但是隨即安室透轉過視線,踩下油門。
在安室透最後的視線範圍內,他看到那個男生近乎決絕地在大雨中把傘拋棄在了地上。
男生淋著雨,站在路上看著安室透的車向遠處駛去。
櫻井明眨了眨被雨水淋濕的眼睛,他摸了摸掉色的頭發,紅色美瞳也有些滑片。
他懊惱地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身體被雨水澆得越來越冷,而傘就在腳邊,他卻不撿。
因為沒有丟了還撿回來的道理。
櫻井明把臉埋在手心裏,無聲地笑起來。
驀然,頭頂的雨水消失。
櫻井明抬頭看到那個眯眯眼男人把傘舉在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