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人已經帶來了——”
摩天酒店頂層,保鏢將瘦小的女孩推進總統套房。
門“嘭”地關上,夏煙木然的站在原地,雙眸罩著眼罩,配合著她殘破襤褸的長裙和滿身血痕,宛如抽空生命裏的木偶。
下巴忽然被掐住,抬起,伴隨著低魅沙啞的嗓音:“夏煙?”
“嗯。”
冷柏香混合著微醺酒氣靠近,夏煙的眼罩被人扯掉。
男人戴著黑羽麵具的麵龐湊在夏煙眼前幾厘米的地方,深邃幽暗的狹眸端詳著她,滿滿都是嫌棄。
“你剛逃難出來?”
他的語氣毫不掩飾譏諷。
答應他來酒店,結果卻滿臉滿身都是黑灰血痕,像從戰壕裏爬出來。
“已經擺明身價,還玩兒什麼奇貨可居?”
“之前你說隻要我配合你,無論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我,是嗎?”夏煙仿佛沒聽到他尖銳惡毒的言辭,開口道,“怎樣我都願意,但事成之後,給我一個億!”
“一個億?”
男人形狀性感的唇冷冷抿起,“你年紀不大,胃口不小。”
“既然你找上我,就說明我有你們需要的原因。”夏煙的嗓音帶著微微地顫抖,“你願意,就成交,倘若你不願意,那我立刻走。”
她既然答應了來,就已經是行走在了刀尖上。
行,是活。
不行,就是死。
窗外的夜風吹來,將女孩染血的裙擺吹得不斷飄曳,她望著男人幽暗的眼眸,忽然笑了起來,像是一隻隨時都會破碎的蝴蝶。
孤寂,絕望,孤注一擲。
男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重,盯著麵前身形瘦小的少女,比冰更冷的眼瞳仿佛要看穿她。
不知多久,一張黑卡丟在了夏煙腳下。
“脫。”
夏煙彎腰撿起了那張黑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過於強悍的欲望難以承受,炙熱的纏綿漫長了整整一夜,夏煙卻無法沉淪,混亂的大腦不斷上演著幾小時前自己經曆的慘劇,眼睛血紅。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張嘴咬在她肩側結束了遊戲,下床去洗澡。
不顧自己被拆散似的身子,夏煙立刻起身穿衣服,拿著卡奔出了房間。
…………
市中醫院。
手術室裏,心髒監控儀微弱的波紋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
“滴——”的聲音,宣示著生命的結束。
主刀醫生遺憾的搖搖頭,將白布蓋在了女人傷痕累累的身體上,“通知家屬吧。”
“陳醫生,我取到錢了!”
遺體剛推出手術室,夏煙麵容蒼白的跑了過來,額頭鼻尖全都是汗,“麻煩您,幫我安排最好的專家會診,救救我媽!”
沒人說話。
凝固的氣氛,讓心髒的跳動都變得緩慢,夏煙的心咯噔一下,這才注意到了那被白布覆蓋的人。
泛紅的雙眸,立刻便凝滿了水霧。
“不……不是的。”夏煙搖搖頭,根本不敢去看,“這不是我媽媽,對不對?”
“夏小姐,你節哀。”
醫生摘下口罩,滿是無奈,“病人身上燒傷麵積太大,外傷更是無數,我們已經盡力了。”
當時夏夫人送來的時候,所有參與救援的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