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將一張支票遞給林夕,然後擺擺手說:“這裏交給我吧,沒你們的事了。”
林夕和倩倩可不想管別人的家事,傭金到手,轉身就走。
走出咖啡店時,林夕聽到委托人用委屈的聲音說:“老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女人還沒說完,咖啡店裏突兀地響起一個清脆的耳光聲,接著陳先生強忍著怒火說:“我可以不報警,但是我們的婚姻就到此為止了。”
走進停車場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倩倩突然說:“我有些同情那個女人了,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林夕奇怪地瞥了倩倩一眼,女人果然是一種感性的動物,之前還對委托人恨之入骨,當她挨了耳光又被提出離婚之後似乎就成了弱勢群體,而感情的動物天生就善於同情弱勢群體。
“想想陳先生的前妻,她更值得同情。”林夕說。
“有道理,不過陳先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倩倩說完又嘟囔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林夕翻了個白眼,“珍愛和平,請勿群嘲。另外,那個壞東西還算大方,在支票上多寫了一個零。”
“三十萬?”倩倩眼前一亮,緊接著又不屑地說:“哼哼,我們替他找回了價值千萬的項鏈,三十萬傭金又算得了什麼呢,我覺得至少應該再加二十萬!”
“是啊。”林夕附和道,實際上他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倩倩的吐槽上。任務進行得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他總算不用擔心錯過去巴黎的飛機了。
臨近下班時,何芮和王叔回到公司,他們的任務同樣進行得非常順利,隻不過相比之下傭金就沒那麼豐厚了。
為了慶祝一天之內完成兩筆委托,倩倩建議下班後大家找個地方慶祝一番。林夕一聽就頭皮發麻,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總算是推脫掉了這場飯局。
下午五點,林夕準時下班。
林夕十分謹慎,開車回住處,帶上行李,然後步行從小區後門離開,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攔下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沒有前往南港國際機場,而是在世盾安保公司大樓前停下。林夕將裝著手槍和一堆身份證、護照的密碼箱存進了私人保險櫃,這樣一來他就放心多了,不用擔心倩倩會在他離開之後破門而入,從他的房間裏挖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個小時後,林夕換好登機牌,在候機廳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時間,距離登機還有四十多分鍾。
林夕向施成瑞的電子郵件發了一封郵件,將行程告知對方,以便施成瑞提前準備接機。
郵件發出後,林夕長籲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對麵的長椅上一個漂亮的姑娘在對他微笑擺手。
林夕如遭雷擊,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女孩喊道:“我靠,倩倩!”
這個時間,倩倩不是應該在慶功宴上胡吃海喝麼?
緊接著林夕發現帶給他驚喜的不止倩倩,還有苦大仇深的小其。那小子正坐在遠遠的地方,盯著這邊,眉頭緊鎖,眼神哀怨,咬牙切齒,這神情跟便秘沒什麼區別。
“搞什麼鬼?”林夕這才明白,他沒能瞞住兩人,反而被兩人將計就計。
倩倩從口袋裏掏出簽證和一本《巴黎旅行指南》,愉快地說:“去巴黎逛街喂鴿子倒時差玩,不行麼?”
林夕抹了一把冷汗,在倩倩身邊坐下,低聲說道:“我可不信!”
倩倩攤開雙臂,跟林夕耍無賴。
林夕暗暗叫苦,耐心勸導:“我向你們隱瞞,這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沒有辦法啊,之前就對你們說過了,委托人不想更過的人知道這件事……”
倩倩用旅行指南拍拍林夕的腦袋,像大姐姐教育小弟弟似的,“小林子,我們真的是去旅遊的。放心吧,絕對不會對你和你的委托人造成損害,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