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不客氣。”
“我還有點兒事,得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好好感謝你。”
林夕友善地說:“好的,小心駕駛,注意安全,可別再出事了。”
車主點了點頭,鑽進豐田便離開了。雖然林夕幫了她大忙,她卻沒有很深切的感激。說是下次再好好感謝林夕,卻都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高貴、冷豔,還充滿了神秘感。
目送豐田遠去,林夕嘴角微揚,低聲說:“我們會再見的,方博士。”
林夕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她是他進入極光實驗室的圈套後唯一見過的實驗室內部成員,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突破點。與她的重逢,對於他而言就像命運贈送的一份大禮。
林夕回到車裏,靈魂分離抄近道追上了豐田,跟了幾分鍾後,他發現方博士的行使方向是S市,由於距離和靈魂分離時間的限製,他無法繼續跟蹤,隻好回到身體。
不過林夕不會就此失去方博士的蹤跡,他記下了豐田的車牌號,另外,在為她拖車之前,他在車裏偷偷用手機拍下了她的相貌。有了照片,要想找到她就容易了。
這場偶遇使林夕心情大好,一路上還哼起了小曲。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方博士跑到這裏來幹嘛了,該不會那麼巧,她也去了精神病院吧?
一個多小時後,一片老舊的建築群出現在林夕的視野裏,這裏就是精神病院了。
大廳裏陰氣十足,一臉不耐煩的前台大媽告訴林夕探訪病人需要登記。林夕早有準備,中午特地去世盾安保公司的保險櫃取了一張身份證。
填寫探訪表格時,林夕趁前台大媽正專注地玩手機,迅速翻了翻表格的前幾頁,想看看前些日子費斯坦是不是來過。不過翻了之後他才想起,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費斯坦的真名,何況費斯坦也可能像他一樣用虛**進行登記。
幾分鍾後,一個護工將林夕領到後院的一棟樓裏。隔著玻璃窗,護工指向寬敞的房間,說:“在那呢,看吧。”
“呃,可以進去跟他談談嗎?”林夕問。
“不能。”
“為什麼呢?我是他的朋友。”
“你是警察嗎?”護工反問。
“不是。”
“那就不能!”
護工的態度讓林夕無語,隻好隔著玻璃窗望著坐在一群正在玩積木的精神病人中間的郭傑。郭傑呆呆地盯著牆上某個位置,一動不動,看上去要多傻有多傻,不過林夕幾人前去調查那天,他明明記得郭傑還沒這麼傻,除了有暴力傾向和喜歡玩炸·彈外根本就是個正常人,難不成他是活活在這裏被悶出精神病了?
林夕用手指敲了敲窗玻璃,護工立即阻止,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郭傑的目光被吸引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郭傑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讓林夕明白,他並不是真的瘋了,以他的反社會人格和暴力傾向還遠遠不夠待在精神病院接受強迫性治療的資格。
林夕很快就被護工趕了出來,不過他也知足了,他相信這一定是費斯坦——或者說李老先生在背後搞的鬼。
林夕驅車離開,但剛拐了個彎他就把車停下了。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再過幾個小時就天黑了。他拿過後座的塑料袋,一邊從裏麵翻找食物,一邊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從世盾安保公司取了身份證後,他又去逛了一圈超市,所購食物和水完全是參照要坐兩天兩夜的長途火車的標準。
天色漸晚,山中人煙罕至,沒有路燈,周圍很快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道身影迅速靠近精神病院側麵的小樓房,然後沿著外牆的排水管爬上頂樓。精神病院的安保設施較為落後,沒有人察覺到有人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