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覺得江禹好像有點不大高興,做完核酸就一直沒什麼話,到家她問他晚上想吃什麼,他丟下一句“都可以“就上樓了,雖然以前他也說一樣的話,但今天如果不是她多想,她覺得江禹的低氣壓還是很明顯的,難道公司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嗎?
晚飯的時候江禹倒是按時間下來吃飯了,但是飯桌上也沒什麼話,夏岩也不好開口問他公司的事情。
“江總,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嗎?“,夏岩開口問他。
江禹抬頭,“什麼時候?”
夏岩沒奢望他記得,畢竟他一個總裁,哪裏記得清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一個路人。
“有一年的年會,你上台給優秀員工頒獎,我是那個送獎杯上台給你的禮儀小姐”。夏岩輕聲說。
江禹努力搜索了一下大腦裏的記憶,她說的應該是疫情之前的最後一次年會,但是他腦海中並沒有夏岩所說的他跟她打了個照麵的片段。
“抱歉,我不記得了”,他如實說。
夏岩笑了笑,說,沒關係江總,你不記得很正常,我當時穿著旗袍,打扮的像專業禮儀小姐,你大概沒覺得我是公司員工。
江禹問她為什麼會去做禮儀小姐的,公司沒請人嗎。
夏岩說,其實也沒幾個人,是人事經理的主意,說公司女員工也挺多的,年輕漂亮的也不少,自己公司內部年會,就當cosplay吧,於是夏岩她們部門就推著她出來參加了。
江禹皺了皺眉,夏岩怕他想歪,趕緊說,“江總你別多想,我不是告狀啊,我隻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經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的回憶”。
其實有一件,她被當時的一個出席的其他公司的高層灌了一杯酒,那個旗袍很顯身段,她不能吃太多東西,空腹一杯紅酒下去,當時整個人就有點暈了,但是過去這麼久了,也沒什麼好提的了。
江禹看她戳了戳碗裏的菜就知道她又沒說實話,不過他也沒繼續追問,不急這一時。
“怎麼,當時是不是覺得沒見過這麼年輕的總裁?“江禹逗她,轉移她注意力。
夏岩撲哧一笑,“還真的是,當時我剛進公司沒多久,在公司沒見過您,年會上是第一次,說是驚為天人也不為過,這麼年輕還這麼帥,居然是總裁,有點嚇到”。
江禹挑了挑眉,她的用詞都是什麼亂七八糟,驚為天人這麼用的嗎。
江禹看了看她,“按照你進公司的年份推算,你今年應該25歲左右?”
夏岩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年齡,“24歲,我讀書比較早,大學的時候是我們專業年紀最小的“。
“我今年27,隻比你大3歲,你別老您啊您的,我感覺我在你嘴裏像是一個老頭子“,江禹早就想說這個事兒了。
夏岩啊了一聲,‘怎麼會,這是尊稱,您是公司總裁,我總不能你啊你啊的吧“
“我們現在是在公司嗎”江禹反問她。
“那倒沒有,不過你不覺得我不尊重你,那就沒問題”,她倒是適應的快。
江禹點了點頭,覺得還是這樣對話舒服一點。
夏岩收拾好碗筷放進洗碗機,江禹跟在她身後去冰箱裏拿水,他好像很喜歡喝冰水,夏岩想提醒他總喝冰水不好,但是想想男女身體構造可能不同,而且她好像也管的有點多。就擦了擦手上的水準備離開廚房,沒注意到地上那塊水漬,本來江禹的拖鞋穿在她腳上就有點不跟腳,這一腳下去,有點打滑,哎喲一聲,感覺自己要當著江禹的麵摔個大馬趴了,但是江禹沒給她這個機會,看見她沒站穩,江禹反應很快的把手裏的水一扔,撈了一把她的胳膊,她整個人就撲到江禹懷裏,鼻子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
江禹的另外一隻手還緊緊的攬著她的腰。他自然也聽到了那一聲悶哼,趕忙問她“沒事吧?”
夏岩痛的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了,“你的肌肉好硬,我痛死了”,語氣聽起來像控訴又有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嬌軟,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她麵前流露出這種情緒,江禹的攬著她的手沒有鬆。
“對不住,是我沒控製好力道,你先別捂著,給我看看”,江禹哄她把手拿開。
夏岩慢慢把手放下,血倒是沒有,就是鼻尖都紅了大一塊,“還好我的鼻子是原裝,不然你要賠我手術修複費”。
江禹低低笑了一聲,“行,賠什麼都行”,這姑娘真是什麼時候都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夏岩還被他抱在懷裏,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她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似乎不大妥當,江禹也感覺到了,剛才替她檢查鼻子的時候都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了,她的皮膚真的好到他想摸摸她的臉。
夏岩輕輕掙了掙,他就鬆手了,兩個人都有點不自然,夏岩丟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