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時候,蘇瑜下了一道封後旨意,皇宮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
倒不是因為這封後旨意而吃驚,而是為這當選皇後的人選吃驚。
本以為成為皇後的會是賢妃,卻沒曾想,這位被封後的,竟然會是一個沒有任何名分的宮女。
據知情人稱,這宮女就是當初從獵場帶回來的女人。
這下大多數人恍然,但還是心下不免震驚,一個宮女,一招變成皇後,這是多少人連想都不敢想的。
此事傳到芝昔宮,素月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這人選,左右也不過就是蘇水水了,隻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讓她重回皇後之位,就不怕那老太婆說他麼,自找麻煩的蠢貨。
而這件事傳到紫軒宮時,徐鳳兒幾人震驚之餘,還是為蘇水水覺得不值,她又成了那狗皇帝的人。
究竟會不會再一次重蹈覆轍,她們不知。
早在上次見麵之後,她們便認出了蘇水水的身份,也是因為這一次相遇。
紫軒宮開始有太醫出入,藥物和吃食不停,有時紫軒宮裏還會有人送來一些名貴的補品,慕容的癆病也因此漸漸有所好轉。
徐鳳兒曾多方打聽,最後太醫院那幾個老頭嘴裏得知了真相。
太醫是蘇水水找來的,雖然不知其中費了多大的心血,但一定是上了心的。
原本蘇水水自己的處境也不好,卻還想著她們幾個。
......
蘇瑜剛一回宮,就下了這令皇後所有人震驚的旨意。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著常常禮佛,不管世事的餘太妃的注意。
還沒等人到政知殿,餘太妃便請了他去壽慈宮請安。
嘴上說著請安,實則是興師問罪。
盡管明白這一點,蘇瑜還是跟著那宮女一同去了壽慈宮見餘太妃。
餘太妃年紀本就不大,加上又精心保養著自己這張臉,所以看起來,竟跟後宮的如花妃子一般,盡管穿了一身老氣橫秋的衣裳,卻依舊掩不住身上的風華。
“皇帝可知哀家找您來做什麼?”
蘇瑜的聲音淡淡的,“請安。”
這下,餘太妃笑了,隻是那聲音卻帶著一絲冷意:“當初,哀家跟皇帝說好了,從此以後站在一條船上,現在皇帝的行為,可有跟哀家商量過?”
既然說到這了,蘇瑜覺得還是跟這位餘太妃說清楚為好。
目光看向旁邊礙事的宮女下人,“你們都下去。”
可盡管蘇瑜如此說了,但那些宮女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直直的站在餘太妃身旁。
就連那倒茶的宮女,也沒有一絲要離開的跡象。
蘇瑜看向餘太妃的眼神,頓時發生了一絲變化。
原來這壽慈宮的人,他是叫不動的,這些人隻聽餘太妃的命令,對於旁人,從來都是視若無睹,哪怕他是皇帝,這東離主宰一切事務的皇帝,此番情景,竟像極了當初蘇水水權力滔天時,宮裏下人對他的樣子。
若沒有北達這一出,說不定這餘太妃,也會跟當年的蘇水水一樣。
隻怕這餘太妃的心,早就偏向了遠隔數裏的北達一族,這跟蘇水水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直勾勾的看向座上坐著主位的餘太妃。
“太妃娘娘還是先讓這些人退下,接下來朕要同你說的話,外人聽了,可不太好。”
餘太妃聽了這略微帶著一絲威脅的話,卻是顯得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這些人都是哀家自母族帶來的人,不算是什麼外人。”緊接著,餘太妃先生看了蘇瑜一眼,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既然是皇帝吩咐了,那哀家也沒有不從的道理。”
“你們,都退下吧。”
此話一出,那些宮女紛紛放下手上的活,恭敬的向餘太妃行了禮後,這才退下了。
“不知你要說什麼呢,陛下?”
“朕記得是餘太妃先叫朕來的壽慈宮,現下太妃不說自己的目的,卻來問朕,怕是顛倒了順序。”
“皇帝不說,哀家怕都是差點忘記了,今日找陛下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
“小事?”
餘太妃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小塊玉核桃,一邊盤著,一邊說著話,似乎注意力都不在蘇瑜身上。
“皇帝可還記得當初答應過哀家的事情,若陛下不記得,那哀家幫你想起來,當初我們的約定,是讓蘇水水死亡,可你放過了她,因著沒造成威脅,哀家也就隨你去了,但......”
餘太妃的目光從原本的玉核桃上,直接轉向了蘇瑜。
“現在,是陛下失了約定,要說此事也就是一件小事,隻要陛下直接撤了這道旨意,此事也就此算了,如若不然,陛下可能會因此受到一點點的小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