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是金屬光澤,反著光很是刺眼,看樣子像是在貨運飛艇上。
像她剛才爬出來的小屋一眼望過去有三四十個,一排有五層高,每個小屋裏有2-3個男人或女人。
乍一看密密麻麻的人影,而這樣的地方有五排左右,濃重的黑氣在四周遊走,宛如人間地獄,十分驚悚。
剛看清情況便聽一人快步跑來:“哎喲,怎麼能這麼對待大師。”
“大師您沒事吧?”來人矮胖,乍看白白胖胖很是麵善,細看卻是青麵獠牙的惡鬼,比之西裝男又是另一種恐怖。
祝清道:“我要死了,賣不出好價錢。”
範英樹忙道:“怎麼會呢,大師放心,我發誓絕不會將您賣掉。”
自然是絲毫不問她的傷勢。
祝清臉色慘白閉目不語,身上疼,一呼一吸都會有撕扯痛感,可偏偏表麵沒有流血,因為對方隻給治療了表麵傷口,血都堵在裏麵。
範英樹猶豫了:“要不我帶您去治療艙?”
西裝男開口道:“現在不行,出了藍星再說。”
範英樹幹笑道:“那行,大師您忍一忍,等出了藍星我就放您自由。”
祝清不耐煩聽他說這些,閃得她眼疼突然問:“你家閨女還好嗎?”
範英樹臉色一變道:“您知道我家閨女是怎麼回事?是您動的手?”
他臉上惡意幾乎要湧出來,祝清輕笑:“你知道前麵那幾個人都是怎麼死的嗎?席淩要去找你了。”
範英樹臉上狠戾之色一閃而過,麵對祝清又露出和善的笑:“那這可就要靠大師出手了,活人怎麼能讓死人欺負,您說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出手?”祝清笑,“也不知道星際聯盟有沒有能人異士可以幫你。萬一,席淩把記憶給小姑娘體驗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大師。”範英樹長歎一聲,一臉慈父模樣道,“我作的惡我承擔,但孩子是無辜的。”
“嗬,生為你女兒享受你帶來的財富利益,當然也要直麵你作惡帶來的惡果,這才是因果循環。”祝清笑罷又輕歎一聲,“小姑娘,也可憐。”
同樣是女兒,有人車接車送,哭一聲全家提心吊膽,有人被視為豬玀脖子上鎖鐵鏈,原生家庭也不知在哪兒。
憑什麼範可享受家庭帶來的優渥條件的時候,還要別人可憐她還是個孩子。
“難道那些那些被你拐賣的人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他們沒有父母?不是孩子?嗬嗬嗬……”祝清覺得他們的樣子十分可笑。
範英樹咬牙認真盯著她:“大師,隻要你出手。我發誓,絕對放您自由,也絕不傷您一根頭發。”
西裝男幽幽諷笑道:“你敢讓她對你閨女動手嗎?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給你閨女換個芯子你都不知道。”
範英樹頓了頓:“大師,做商人講究信用,我相信大師的為人,您信不信我?”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把話說幹淨了,但是西裝男顯然並不把範英樹放在心上。
祝清依舊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躺著,笑了笑道:“你連自己都不信,你讓誰信你?還有,你撒的謊差點把我眼閃瞎。”
“我現在就讓人治好您。”範英樹果斷道,“你把大師放治療艙,我去帶我閨女過來。”
“好。”西裝男答的爽快,等範英樹離開了便又拎起祝清,解開繩子轉而把她拷在了旁邊的刑架上。
臥槽—
西裝男看祝清臉上全是痛苦,不由笑著搖頭:“這麼金貴?還是位大小姐?”
話落劃開祝清腫脹成豬蹄的兩隻手,血水頓時湧了出來。
“可別說我不給你治,先消消腫,不然治療艙不好修複。”
尼瑪—
祝清疼得發抖,這牲口當她沒用過治療艙!
也對,這兩人都是牲口,範英樹不會讓他閨女也幹這一行,所以根本就不會帶小姑娘來這兒。
就算把自己帶過去,也是要等快把自己磨死了,把人折磨成他們想要的模樣。
“一群垃圾……”
西裝男並不在意她說什麼,抽出隨身匕首,挑開她的毛衣,見無事,便又去挑開她貼身小衣。
沒有繼續動作,西裝男竟是拿出了她被偷的瓷瓶問:“這裏是什麼?”
“毒。”祝清隨口扯。
西裝男利落下刀,胸口槍傷處治療儀隻修複了外傷,淤堵的血幾乎瞬間湧了出來。
祝清一陣抽搐,直接昏厥了過去。
男人拿刀身拍了拍祝清的臉,見她果真昏了便又搖頭,不禁玩。
終端通訊響了一聲,男人接起,與對範英樹的隨意態度不同,認真地開了口:“博士。”
“剛到達中轉站,瓶子已經到手,這個道士怎麼辦?”
“好的,博士。”
男人掛斷了終端,找到治療儀貼在祝清腹部和雙手。
治療儀效果當然不如治療艙,但也足夠吊住一個人的命。
男人打算得漂亮,卻不見一道白色影子懸浮在周圍。
在看清自己狀態後,祝清依舊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