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我們的愛(4)(1 / 2)

廣垣忙忙叨叨趕到了醫院樓下,看著往住院部裏麵去的人拎著大包小包,才反應過來自己兩手空空。

護工與他說,維執說自己現在不用照顧了,細想下就知道是維執不想再破費。

維執每天就一個人,身體需要臥床,手又輸液不方便,自己上次去時帶了些水果和牛奶,怕壞也沒多買,這幾日估計維執吃完了別的水果也吃不上了。

心中湧起一陣自責,自己這愛人做得真是不合格,轉身去了醫院不遠處的超市買水果。

維執這邊,接到了廣垣中午登機前打來的電話,他這半天也沒閑著,早上剛輸上液就來活兒了,旁邊床今天陪護的家屬換成了大爺的女兒,大爺今天上午有幾項檢查,家屬跟導診推著大爺去檢查,病房上午幾乎都是維執自己,他趁著這不打擾旁人的機會,還和同事開了兩個線上語音會議,不知不覺中就工作了小半天。

等大爺一家子回來,陪護的大爺女兒看著維執臉色,才一上午就淡了幾個色號,倚著枕頭時不時咳幾聲,眼看中午飯點兒都要過了,床邊櫃上的飯還沒動,終於是忍不住勸了幾句,順路又熱心地幫他把粥拿去熱了一下。

看著維執這副病體支離的樣子,聽說跟自己家孩子是同年生,自家孩子還像個長不大的寶一樣在家裏當孩子,維執病成這個樣子在病床上還忙活著,眼睛不禁有些發酸,不自覺的就想多照應下。

廣垣拎了滿滿兩袋子“慰問品”到病房的時候,維執正睡著,側著身子,門口的角度看不見正臉,病房內兩張床間的簾子沒拉,天氣不錯,不拉簾子的屋內被陽光一照顯得更加敞亮。

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折射了一縷投在維執的枕頭邊上,照得維執幹幹淨淨沒什麼血色的側臉上細絨絨的毛都能看得清,床邊監護設備都撤了,隻餘輸液架上的液體慢慢流淌進維執的身體。

跟坐在另一張病床邊的陪護家屬點了個頭示意是來看裏麵的維執,然後輕手輕腳地進去,走近了才看清維執夢中微微皺著眉頭,或許是身體還不舒服,沒輸液的手虛虛搭在胸口還留著個按著衣襟的姿勢,想來是睡熟了才鬆了力氣。

廣垣和維執在一起這麼久,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維執。幾天不見,維執好像又瘦了許多,剛剛把水果放進冰箱的時候,發現上次來買的東西維執並沒怎麼吃,還原原本本放在冰箱裏。

他不知道每天這會兒維執都忙著在病床上工作,難得今天沒有接到同事和領導的電話,旁邊床的一家子心疼維執,看他睡得熟了,還悄悄幫他看著輸液的點滴。

對另一床的家屬來說,住進來以後第一次見有人來探望維執,現在醫院管控嚴,能進來住院部的都是有陪護證的,看來的人是個高大的年輕人,心中想起維執說這邊沒有親戚,這幾日又沒有人來探望,估摸著來這人應該是來幫忙給維執送東西的同事或者朋友。

廣垣在維執床邊站定,放好東西,走到窗邊,想把窗簾拉上點,不然再等一會陽光就會照滿維執的枕頭。

這幾步,廣垣能感受到背後幾道追著自己的目光,擺弄著窗簾的角度,直到回頭看陽光晃不到維執的臉又能照進病房,他這才滿意。

走回床邊,十分自然的摸了下維執的額頭,見維執眼皮顫動了幾下,又趕緊收手,轉而輕輕幫維執拉了拉被子,實在是怕弄醒維執,沒敢動其他。

一抬頭又迎上旁邊床一家略有好奇的打量,他出差那天,沒正麵見到這家人,看對方看向自己的表情是禮貌的笑意,可能怕自己叫醒維執,看他摸了維執的額頭,還做了個“噓”地手勢,壓低了聲音說:“他沒睡多久,讓他再睡會吧。”

廣垣一聽,趕緊點點頭回了個真摯客氣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