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禽獸?
江佑白對這個稱呼不是特別滿意,喉結聳動兩下,低沉但悅耳的笑飄到她的耳朵裏,語氣上揚:“因為春天來了。”
“可是春天馬上快過去了。”
“是嗎?”江佑白語氣慵懶得很,“謝謝你提醒我,看來我是要抓緊時間了。”
“你認真的?”孟之然緊張地拽住他的衣領,眉頭緊蹙。
“你希望我認真還是不認真?”
眼瞅著他的身子越來越低,孟之然緊張得開始胡言亂語:“雖然我們是成年人,可我們畢竟沒有交往,就算你喜歡我,我覺得還是應該先進行一個身心健康的交往的過程。”
他把她放下,站直身子笑:“孟之然,我要是再不拒絕你,你還真的打算和我進行身心健康的交往啊?”
孟之然沒有心情睡下去,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我就猜你是逗我的。”
“那是當然,”江佑白答得飛快,“畢竟是你貪戀我的美色,至於交往嘛,看你表現嘍。”
她沒接話,摸到燈打開,房間裏瞬間明亮起來。
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再是一片寡白。
孟之然的回憶一點點填充大腦,她記得下午哭完太困幹脆睡了,江佑白應該是想讓她睡得舒服點。
“很熱嗎?你臉紅得不像話。”江佑白挑眉。
孟之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蛋,嘀咕一句:“還不都怪你。”
她聲音太小,江佑白沒聽清楚:“什麼?”
“肚子還疼嗎?”她冷靜下來淡淡地詢問,岔開了剛才的話題。
江佑白收了笑容坐回到床上,捂著胃的地方搖頭:“還是微微的疼。”
孟之然鬱悶起來,她肚子疼半天也就不疼了。
“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她半夜總不能還在這裏看著他吧?萬一出事在醫院好歹還有護士。
江佑白孩子氣地搖頭,倒在床上側過頭聲音悶悶的:“這輩子都不想去醫院。”
孟之然聽出他話裏的低落和委屈,噎住。
她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那麼抗拒醫院,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房間裏寂靜了會,孟之然不打算繼續讓他去醫院,盯著時鍾問他:“餓嗎?你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還好,你呢?”江佑白聲音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委屈不存在一般。
“吃點吧,”孟之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個雞蛋湯我給你熱熱,我煮個泡麵簡單吃點吧。”
江佑白接上她的話:“泡麵鈉太多了,下個麵條順便我也吃點。”
“……”孟之然撓了撓眼皮,“我不會呀。”
“知道你不會,”江佑白端起雞蛋湯出去,“我的意思是我做給你吃。”
病人照顧看護人?孟之然本來也就不是臉皮厚的人,跟在他後麵不好意思:“鈉多就鈉多吧,對於我來說,隻要不是問我要錢多什麼鈉不鈉我無所謂。”
“你的意思是說做好了我在多給你加幾勺鈉?”
“……”
真是狼人級理解。
江佑白扯了扯嘴角,動作十分麻利地去廚房開火熱湯,中間空閑功夫從冰箱裏拽了幾顆青菜洗幹淨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