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茗看了眼孟承曄又轉頭繼續發呆去了。
孟承曄頓時就不開心了。
朕不比那勞什子屋簷片好看多了？
“皇上，衛才人是種了一種比較罕見的毒，這種毒針對胎兒，會使得胎兒毫無節製的汲取母體的營養，同時又會使得母體虛弱導致極其容易滑胎。
衛才人…能留這孩子這麼久，也算是個例外了，不過衛才人以後恐怕是難有孩子了。”
國師拿帕子擦了擦手。
薑玉茗懷疑國師在嫌棄衛才人，但是她沒有證據。
太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斷了衛才人做母親的資格，後宮竟有如此惡毒之人。”
拖出去斬了吧！
孟承曄皺眉：“為何罕見？”
“這種毒也不說格外罕見，隻是其中有一味藥難尋罷了，這毒怕是下在了衛才人每日的安胎藥裏，微臣閣裏還有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國師拱了拱手就溜了，隻留下一個兩袖清風的孤寡背影。
國師這次出來沒有帶侍從，因著國師身邊的都是年輕的小童，怕汙了後宮嬪妃的清譽，國師就一個人出來了。
國師是算到了有今兒這一遭，特地在半路上攔住了孟承曄，和孟承曄一塊兒來的。
國師走的很快。
廢話，今兒出門忘記帶隔斷符了，要是被孟承曄那小子聽到我心裏話，多不好。
總有種自己被偷窺的感覺。
啊，真羨慕錦小儀啊，皇上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呢。
要是我也……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帶著隔斷符吧。
對了，我剛剛話好像隻說了一半？
罷了罷了，依著那小子的性子，還有什麼查不出來的？
這邊，孟承曄又派人去查了一遍經手安胎藥的宮女太監，從抓藥到煎藥，一個都沒落下。
然而挨個審了一遍，依舊沒什麼進展。
孟承曄也挨個聽了一遍心聲，的確不是這些人。
最後找不著，又把碰過安胎藥的人全給審了一遍，最後終於在衛才人的貼身宮女文兒身上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文兒負責每日端藥給衛才人，在端藥之前，文兒都在衣袖裏藏了些許毒藥，把藥送過去的時候，隻需要在碗麵上抖一下袖子，毒便會落入藥裏。
那毒遇水即融，又無色無味，衛才人自然是察覺不到的。
更何況，衛才人怕是未曾想過會被身邊的捅上這麼一刀子。
既然人已經抓到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慎刑司了。
而孟承曄已經知道主謀了。
不過光他知道沒用，得讓大家知道，那麼隻能讓文兒親口說出來了。
問了好幾次，文兒隻是說不知道，不是奴才之類的。
然而今日的安胎藥衛才人還餘了些許，文兒的袖口上經太醫鑒定也還有殘留的毒粉。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種株連九族的罪，你若是一個人抗下來了，仔細想想你的家人。”
孟承曄瞥了眼跪在地上倔強的不肯開口的文兒。
裏頭的衛才人已經暈了過去，現下太醫止住了血，屋子裏的血腥味也淡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