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曄沒掌握住技巧,愣是給畫成了又粗又黑的一字眉。
薑玉茗滿臉生無可戀的趴在妝台上。
還有什麼是比生活打擊更過不去的?
當然是孟承曄畫的眉毛。
連向來冷靜自持被楊福稱為木頭人的繪竹和繪蘭都忍不住偷偷勾起唇角。
孟承曄不信邪,又擦了再畫了一次,比第一次好多了,可依舊不堪入目。
我們年輕的帝王開始了懷疑自我。
朕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連畫個眉毛都畫不好?
再來!
薑玉茗:……嗬嗬!
最後在薑玉茗的親手示範和教導下,孟承曄花了小半天時間總算能畫出一個還能入眼的眉毛。
落在薑玉茗眼裏,那個眉毛依舊見不得人。
“今日就到這裏吧,明日朕再來試試。”
孟承曄總算是放過了薑玉茗的眉毛。
薑玉茗揣著手不想說話。
明兒個您愛叫誰叫誰,反正我是不可能過來的。
薑玉茗留在孟承曄這邊用了午膳才回去。
薑玉茗前腳才到甘泉宮,後腳楊福就抱著一小框綠色的橙子過來。
薑玉茗看見那綠色的小橙子皺了皺眉,這玩意兒看著就好酸的模樣。
“娘娘,這是瓊州那邊上貢的綠橙,皇上嚐著可甜,就叫奴才給您送了一筐過來。”,楊福把那一筐綠橙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薑玉茗拿起橙子端詳了一下,確實是綠橙。
她前世倒也吃過,不成想這邊也有綠橙。
“娘娘吃著歡心便好,除了您這兒,也就隻有太後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才有呢。”,楊福彎著腰樂嗬嗬的說道,“娘娘先嚐嚐,奴才就先回去複命了。”
說著,楊福打了個千兒就退了出去。
“替本宮多謝皇上,繪菊,好生送楊公公出去。”,薑玉茗遞了一個橙子給繪蘭。
剝橙子這種事情,自然是輪不到她來做的。
繪菊福了福身便出去送楊福了。
繪菊原本是薑玉茗選秀時伺候她的宮女,分宮女時慧兒恰好分到了她名下。
其實也不能說恰好,是慧兒花了些門道求進來的。
選秀那會兒,慧兒瞧著薑玉茗是個好伺候的主子,這才花了門道求進來。
誰成想薑玉茗還記得她,直接讓她坐了聽雨閣裏的二等宮女。
晉貴嬪的時候更是把她提拔為一等宮女,慧兒現如今滿心都是慶幸。
慶幸自己不僅跟了個好主子,還跟對了主子。
按照薑玉茗這邊的規矩,繪菊拿了個荷包遞給楊福,又說了兩句好話,又送到門口才作罷。
楊福掂量著手裏的荷包,臉上又笑成了一朵花。
就愛來錦主子這兒,每回錦主子都大方的不得了。
又有喝茶的錢了,晚上找誰喝茶呢?
說起來,皇上也真真兒偏心錦主子,淑妃娘娘那兒和德妃娘娘那兒也才半筐綠橙呢。
也就太後和錦主子這兒是滿滿的一筐。
傍晚,薑玉茗在院子裏看魚,白選侍剛從外邊回來,見著了薑玉茗便過來請安了。
“這是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薑玉茗看了看已經掛了些晚霞的天空。
落霞向來不怎麼出去,哪怕是出去也是早去早回的,鮮少日落西山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