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曄背著手看向遠處,心裏已經對誰下的毒有了答案。

“小華子,你去朕書房裏左邊第二個花瓶後邊的暗格子裏的盒子拿過來,快去。”,孟承曄催促著小華子。

小華子應了聲就立馬跑出去了。

孟承曄在外頭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才進去。

瞧著薑玉茗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模樣,孟承曄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做皇帝是那麼的失敗。

溫嫻低著頭,淚水有些模糊了眼框,腦海中薑玉茗蒼白的臉色和李郡蒼白的臉色交織在一起,溫嫻越發的內疚。

都怪她,沒有保護好茶茶,明明就察覺到了那茶不對勁的啊。

柳淑妃那頭聽說了薑玉茗中毒,還是和沈德妃一塊兒中的毒,又聽說了今兒個溫嫻進了宮,便知道這毒是衝著溫嫻去的。

誰知道溫嫻沒喝多少,反倒是薑玉茗喝下去不少。

孟承曄在這邊沉默了許久,便起身去了沈德妃那裏。

那裏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茶茶這邊……

總歸小華子拿解藥去了。

等柳淑妃挺著個肚子過來的時候,白答應正在換針,把針取下再次消毒浸入藥液裏頭,再給紮回去。

如此三次,這毒就可以逼出來了。

“淑妃娘娘金安。”

繪蘭端著水在門口遇著了柳淑妃。

柳淑妃站在門口朝裏頭看了看,道:“你們家主子如何了?”

“回娘娘,我們家主子還沒醒過來。”,繪蘭道。

柳淑妃擺了擺手,扶著腰進去看了看。

瞧見白答應正在施針的時候,柳淑妃還驚訝的多看了兩眼。

沒看出來啊,平時悶聲不響的白答應,竟然會醫術,瞧這模樣,醫術怕還有些了得呢。

看著薑玉茗蒼白的小臉和身上紮著的針,柳淑妃拿帕子掩了掩唇,毫不忌諱的嘲諷道:“這沈德妃真是想做皇後想瘋了。”

心思竟如此歹毒,還不惜給自己下毒,等會兒是不是還要嫁禍給她?

溫嫻聽著柳淑妃那句話,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沈德妃的目標是她。

也就是說,是她連累了茶茶。

朝中有人舉薦她為皇後她還是知道的,隻是她同爹爹說了不願入宮,爹爹也答應了她,她這才放下心來。

誰成想,垂柳本無意,徒惹春風厭。

溫嫻越發的愧疚,同時心底一股無力感也油然而生。

倘若今日她自己有權勢,那沈德妃還敢帶她和茶茶走嘛?

小華子抱著解藥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彼時柳淑妃腳有些抽筋坐在軟榻上揉著腳腕,另一頭溫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太醫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找到了找到了,快,快給錦貴嬪和溫小姐融水服下。”

彼時白答應已經收了針,扶著薑玉茗起身在薑玉茗身後拍了巴掌,薑玉茗嘴角溢出一抹暗紅色的血液。

白答應又捏開薑玉茗的嘴讓薑玉茗把毒血給吐了出來。

做完這些,白答應拿著帕子給薑玉茗擦拭了一下嘴邊,扭頭道頗為嫌棄道:“就你們這速度,遲早要出事,一群廢物!”

底下的人立馬跪在地上:“答應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