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那邊聽說了還特地送來了睡蓮,說是給薑玉茗養在池子裏觀賞。
花房的人還特別貼心的給薑玉茗種上了。
池子底下是鋪著青磚的,原是種不了睡蓮的,但是花房的別具匠心,連著睡蓮的花盆一塊兒沉入了池子裏,這樣既不用再額外添加泥巴,還可以讓睡蓮浮在水麵上。
也算是別出心裁了,裏頭一共放了四盆睡蓮,分別安置在池子的四個角落裏。
裏頭再放上幾尾錦鯉,原本還有些光禿禿的池子一下子便生機盎然了起來。
薑玉茗下午閑來無事拿著魚食正喂著魚,柳貴妃就過來了。
薑玉茗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起身去迎接了。
柳貴妃是抱著小公主過來的。
“閑來無事,便來你這兒坐坐了。”,柳貴妃笑了笑,把懷裏的孩子遞給薑玉茗,“抱的我手酸,快替我接一下。”
薑玉茗笑著接過小公主,小公主還在睡夢中:“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如今剛出月子,可要小心著些身子。”
柳貴妃笑道:“多謝玉茗關心了,那日若不是你,隻怕是我跟月牙都要凶多吉少了,說起來,玉茗也算是我和月牙的救命恩人了。”
月牙是小公主的小名,因著小公主腳底下有個月牙形的胎記,柳貴妃瞧見了便給小公主取了這麼個小名。
“娘娘言重了,我不過是落盡綿薄之力。”,薑玉茗聲音放輕了說道。
其實那日她完全是頭腦一熱,想著不能讓那穩婆霍霍了兩條人命。
再者,退一萬步講,她盯著柳貴妃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也是要怪罪到她頭上去的。
“那穩婆還沒招供麼?”,薑玉茗想起那個被送進慎刑司的穩婆便隨口問了句。
柳貴妃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還沒呢,嘴皮子倒是硬,叫娘娘也忒見外了。”
懷孕期間要少喝茶,她又喜歡喝茶,每每看到茶水,都是端起來聞一聞,至多便沾沾唇,如今總算是可以敞開了喝。
“那依姐姐看如何?”,薑玉茗麻溜的改口。
“宮裏想我出事兒的也就那麼幾個,不難猜,隻是那穩婆嘴這麼嚴實,我倒是一時間不知道是誰了。”,柳貴妃揉了揉手腕。
柳貴妃剛學會抱孩子動作有些僵硬,又是一路抱過來的,手腕難免有些酸。
柳貴妃一開始懷疑的是沈德妃,然而那穩婆愣是一句話沒說,這倒是讓柳貴妃有些意外了。
聽慎刑司的人回稟,那穩婆如今已經奄奄一息,全靠藥吊著一條命。
如今倒也沒再用刑,先留下穩婆那條命再說。
兩人正聊著,小公主便醒了,興許是餓了,哭的厲害。
薑玉茗有些不知所措的抱著月牙站在一旁。
偏生柳貴妃瞧著薑玉茗一動不敢動的模樣笑的直不起腰。
好在邊上的奶媽頗有眼力見的從薑玉茗懷裏接過小公主抱到偏殿裏去喂奶了。
薑玉茗擺了擺手讓人趕緊的,她這邊的偏殿是空置下來的,不過裏頭也有人每日打掃就是了,這會子也正好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