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指著一旁托盤裏的藍色手帕,皺眉:“孫禦女生前極少去禦花園,你又在孫禦女宮裏當差,還要狡辯麼?”

然而雪梨一口咬定是在禦花園撿到的。

“若真是在禦花園撿到的,那多少也會沾染些許泥土,這塊帕子這麼幹淨,你這是在糊弄本宮?”溫嫻一拍桌子,把一旁在走神的孟承曄給嚇了一跳。

“回皇後娘娘,奴婢為了賣相好看些,便洗過一次。”,雪梨依舊是一口咬定禦花園撿到的。

最後溫嫻氣不過,把人送進了慎刑司。

這事兒很快也就這麼處理了,至於另外一個充當背景板的侍衛麵上說是革職查辦了。

這事兒鬧騰的不大,況且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後宮裏知道的也就今兒來了的這幾個人。

袁答應回去的時候唇邊掛著一抹笑容。

隻要那方手帕沒落在別人手裏,那又有誰知道孫禦女是被她害死的呢?

袁答應走在長廊裏看著外麵開的正豔的芙蓉花,抬手折下一朵湊在鼻尖聞了聞。

隻可惜,錦淑媛那邊皇上皇後看的緊,否則,錦淑媛肚子裏的孩子她是決計不會讓她生出來。

瞧皇上對錦淑媛的寵愛程度,若錦淑媛生個皇子出來……

罷了,她自己肚子裏的還不知道皇子還是公主呢,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袁答應笑著把芙蓉花扔在腳邊,扶著腰慢慢的走了回去。

路還長著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孟承曄把薑玉茗送回了甘泉宮,自己個兒便回了仁政宮。

他還有奏折沒處理,這會子先處理了,晚上在過去陪茶茶。

薑玉茗這邊剛回宮,就見太後坐在貴妃椅上逗弄著琥珀。

“太後娘娘金安。”,薑玉茗福了福身子。

“快些起來,你如今懷著身孕,這些虛禮能免就免了。”,太後捏著琥珀的耳朵笑道。

琥珀一臉生無可戀朝薑玉茗喵了一句。

“快坐,歸寧托哀家給你帶了些東西,你瞧瞧。”,太後放了手裏的琥珀,指了指桌麵上的一個包裹。

得了自由的琥珀跳下貴妃椅跑到了薑玉茗腳邊委屈的趴在薑玉茗裙擺上。

薑玉茗有些好笑的抱起琥珀揉了揉琥珀的腦袋。

而後讓繪菊打開了桌麵上的包裹,裏頭是一封家書,還有一個小盒子,不用看薑玉茗也知道裏頭是什麼。

無外乎就是銀子。

出去這個小盒子,裏頭還有一身小孩子的衣服,薑玉茗有些哭笑不得。

這才哪兒跟哪兒,她不過才懷孕一個多月,一個兩個的都給她準備好了小孩子的衣裳。

太後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便笑道:“聽說是歸寧親手縫製的呢。”

嗯,歸寧真是心靈手巧。

“臣妾小時候臣妾的母親也給臣妾縫製過一身衣服,不過臣妾沒帶進宮來。”,薑玉茗摸著上麵細密的針腳,感慨道。

那時候她大哥二哥都有一身,後來麼,二哥在學堂同人打架,扯壞了衣服,二哥還是哭著回來的呢。

後來大哥見二哥哭的傷心,便揚言要去給二哥找回場子,結果最後兩人一塊兒哭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