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你來,我就出來接你了。”,薑玉茗笑嘻嘻的說道。

溫嫻嗔了眼薑玉茗:“你如今可得小心著些,我聽我母親說啊,懷著身孕的人可辛苦了都,也容易滑胎一個。”

“我哪兒就這麼嬌弱了。”,薑玉茗笑道。

“我母親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一句我母親說的總沒錯。”,溫嫻拉著薑玉茗坐在軟榻上。

一旁的白小儀福了福身子便坐在了繡墩上。

“對了,你們昨兒個可有被嚇著?聽說你們這兒出現了鬼火,莫怕,我已經有些許頭緒了。”,溫嫻拍了拍薑玉茗的手。

薑玉茗好奇的扭頭看向溫嫻。

溫嫻輕笑道:“昨兒個晚上鬼火這麼多,定然是需要不少磷粉的,恰好今兒個內務府來報庫房裏封存的磷粉都不見了,門鎖也被損壞了,瞧著是被人偷走了。”

“都偷走了?庫房裏這麼多磷粉一點兒不剩?”,薑玉茗有些驚訝。

一個庫房裏約摸存放著百來斤磷粉,這還是磷粉不怎麼用的情況下才存了這麼點兒。

這一下子全偷走了昨兒個一晚上怕是用不完吧。

“可不嘛,如今隻要去各宮搜查看看有沒有剩餘的磷粉,便能抓出幕後之人了。”,溫嫻笑道。

薑玉茗嘴角抽了抽,要怎麼形容這個裝神弄鬼的人呢?

你說他蠢吧,他又知道用最常見的被單來扮鬼還遮掩的天衣無縫,說他聰明吧,他又把庫房裏的磷粉給偷了個幹淨。

白小儀端著茶杯想了許久,才出聲道:“起碼證明那人力氣大,上百斤的東西說偷就偷。”

薑玉茗讚同的點了點頭。

“又背著本宮說什麼悄悄話呢。”,柳貴妃抱著月牙走了進來。

月牙如今已經有十個月大了,已經能自己走兩步了,不過也就兩步而已。

柳貴妃把月牙放在軟榻上,自己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月牙扶著溫嫻站在軟榻上揮了揮手口齒不清的喊了聲:“額娘。”

柳貴妃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含糊的應了聲:“別吵吵我。”

溫嫻瞥了眼柳貴妃抱起月牙:“呦,咱們小公主都長六顆牙啦。”

“牙牙。”,月牙伸手抓下溫嫻頭上的簪花握在手裏揮舞著。

柳貴妃歎了口氣:“我簪花可是被她這樣毀了好幾朵,弄的我都不敢簪絨花了。”

溫嫻笑眯眯的揉了揉月牙的臉頰:“小孩子好奇嘛,瞧著顏色鮮豔便拿過去把玩一下。”

柳貴妃撐著頭瞥了眼坐在溫嫻懷裏的月牙。

月牙果然不負眾望的把手裏的簪花給扯壞了。

溫嫻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向柳貴妃,柳貴妃一臉無辜攤了攤手。

找這小兔崽子賠錢去,我沒錢!

“說起來,萬一那人把磷粉銷毀了怎麼辦。”,薑玉茗忽而想起這個問題。

溫嫻笑道:“這就是那人愚蠢之處了,磷粉可不是麵粉,沒那麼容易銷毀的。”

“磷粉?那是什麼?”,柳貴妃端著茶杯抿了口茶。

月牙正不亦樂乎的扯著手裏的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