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靠在窗口看著斷了線的紙鳶越飛越遠的孟承曄托腮道:“楊福,今兒個誰興致這麼好在放紙鳶?”
楊福抬頭瞥了眼天上的紙鳶,道:“回皇上,是禧答應做了個紙鳶送給錦妃娘娘,如今在外頭放紙鳶的怕是錦妃娘娘。”
孟承曄看了眼楊福又看了眼天上的紙鳶輕踹了腳楊福:“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給錦妃找紙鳶?”
楊福打了個千兒轉身就跑。
剛跑到門口,就被孟承曄給喊住了:“回來。”
楊福狗腿的笑了笑:“皇上還有什麼事兒吩咐?奴才忙著給錦妃娘娘找紙鳶呢。”
孟承曄瞥了眼楊福,輕嗤了聲:“就你殷勤,去讓內務府做幾個,罷了,一個紙鳶還用不著勞煩內務府。”
楊福揣手手,盲猜一波他等下又要去皇上的私庫裏找東西。
“朕私庫裏不是還有兩個朕小時候玩的紙鳶嗎,給她送去。”,孟承曄提筆在白紙上落下一個昭字。
楊福有些驚訝:“皇上,您不是向來珍重那兩個紙鳶嗎?”
那兩個紙鳶一個是太後娘娘親手給皇上做的,還有一個是先帝陪著皇上和襄王一塊兒做的,皇上從小到大都格外珍惜那兩個紙鳶。
雖說皇上這個歲數已經不玩紙鳶了,不過每年都吩咐人精修一次,為的就是保證那兩個紙鳶完好如初。
“叫你去就去,事兒哪兒這麼多。”,孟承曄瞥了眼楊福。
楊福立馬換上一個笑臉:“嗻,奴才這就去。”
孟承曄看著天上逐漸落下來的紙鳶逐漸有些出神。
那兩個紙鳶他是珍貴不錯,那兩個紙鳶承載了太多他的開心回憶,他覺得他應該把開心分一份給茶茶。
至於會不會損壞……他又不是不能修,壞了吩咐人修好就是了。
與此同時,薑玉茗坐在亭子裏百無聊賴的發著呆,一旁的月牙用著薑玉茗同款表情靠在柳貴妃身上,瞧著也是不太開心的模樣。
柳貴妃看了看薑玉茗,又看了看月牙,笑出聲道:“好了,瞧你給月牙都帶壞了,蔫兒兮兮的,那紙鳶還能落入水裏不成?”
薑玉茗眼神幽幽的盯著柳貴妃。
柳貴妃輕咳了聲,道:“今兒吹的西北風,禦花園西北側沒有水池,你大可放心。”
薑玉茗情緒低落的應了聲:“那可是禧答應親手給我做的,丟了怪可惜。”
月牙摟著柳貴妃的頸脖喊了聲額娘,柳貴妃應了聲抱著月牙拍了拍月牙的後背。
看著這一大一小無精打采的模樣,柳貴妃歎了口氣哭笑不得。
天上斷了線的蝴蝶紙鳶在飄過國師的天機閣的時候不知為何直直的落在了天機閣的庭院裏頭。
國師推開門撿起落在地上的紙鳶,歎了口氣,輕笑一聲道:“瞧著倒是精致漂亮,隻是上頭承載的是非太多,也無妨,總歸不是什麼大事兒。”
踏雪站在邊上喵了聲。
這是琥珀家的紙鳶。
國師笑著朝踏雪招了招手:“我知道,過來。”
踏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步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