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小姐好雅興。”,薑玉茗輕嗤出聲。

周瑩玉瞧見薑玉茗便收了臉上的笑意,朝著薑玉茗福了福身子:“娘娘金安。”

薑玉茗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周瑩玉,忽而便笑出聲:“昨兒個見著周小姐原以為周小姐不愛笑,不成想周小姐笑起來如春花燦爛。”

周瑩玉垂眸一臉無所謂我沒聽見的模樣。

薑玉茗看著周瑩玉這樣,莫名便來了一股火氣:“怎麼,周三小姐是在甩臉色給誰看?”

皇上都沒同她甩過臉色,她一個輔國公家的小女兒算老幾?

“臣女沒有,隻是見著不喜歡的人,笑不出來罷了。”,周瑩玉抬眸看向薑玉茗,“娘娘若是見著幾隻不喜歡的小貓小狗,想必也是不會笑的。”

這是把她和溫嫻比做小貓小狗了。

站在薑玉茗身後的白小儀驟然抬頭看向周瑩玉。

扶著薑玉茗的小華子倒是低著頭不說話。

薑玉茗被氣笑了:“周小姐好大的口氣,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怎可同阿貓阿狗相提並論?這話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隻怕周小姐的婚事要延後了。”

殺人誅心這種事薑玉茗還是信手拈來的。

畢竟溫嫻和柳貴妃時常在她宮裏你來我往的過招,薑玉茗耳聞目染多少學了一點。

果然,提起這事兒,周瑩玉便皺著眉不悅的看著薑玉茗:“臣女的婚事怕是還輪不到娘娘一個妾室幹預!”

薑玉茗更火大了,平日裏她是不在意旁人說這個的,隻是今兒個從周三小姐嘴裏說出來,她便十分的不快。

“是麼?本宮怎麼記得周三小姐一開始便是要給柳大公子做妾的,這會子轉正了便目中無人了是麼?”,薑玉茗冷笑一聲,“若不是輔國公在皇上麵前撒潑打滾,隻怕柳家還不同意這門婚事呢!”

薑玉茗這話便戳到周瑩玉心窩子了。

“娘娘不也是攀附著皇後才得以在後宮之中苟延殘喘麼?娘娘在後宮的日子隻怕還比不得臣女圈養的雀兒呢!”,周瑩玉咬牙切齒道。

薑玉茗正準備說什麼,便忽而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薑玉茗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周三小姐隻顧著本宮,可曾想過自己嫁過去興許還不如本宮的貓兒?畢竟柳大公子的心上人,可不是周三小姐。”

周瑩玉氣急敗壞的指著薑玉茗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編排本小姐?小心本小姐告訴爹爹參你爹爹一本!不過是皇後的走狗罷了,你得意什麼?仔細仔細你的孩子,可別為她人做嫁衣!”

薑玉茗也不氣惱,隻是後退了一步:“周三小姐可別擔心本宮,周三小姐還是好好祈求一下送子觀音,或者是祈求那天柳大公子再次醉酒把你認錯,否則周三小姐隻怕很難懷上孩子呢。”

周瑩玉頓時就紅了眼眶,心酸的說不出話來。

旁的倒還好,隻是薑玉茗最後幾句說的都是事實。

那天晚上,柳邵喊的…正是當今皇後娘娘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