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頭喜事連連,宮外頭也沒落下。

要在薛清清發現自己月信推遲的時候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算了算日子,正好距離那天有一個多月了。

薛清清提心吊膽的拿麵紗遮住臉,挽了個婦人的發髻去了藥鋪。

裏麵的老中醫摸了摸胡子,笑著說道:“恭喜這位夫人,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隻是夫人身子比較虛弱,可要小心的養著,若是此番未能保住孩子,今後再要孩子怕就難了。”

薛清清身子弱,對這次能懷上,薛清清自己都格外的驚訝。

不過再驚訝,如今也要想個對策出來。

爹爹哪裏……

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罵了。

薛清清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這裏正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出了藥鋪,薛清清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裏。

邊上人來人往的街道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有過路的人不小心碰著薛清清,薛清清的第一反應便是捂著肚子。

一旁跟出來的丫鬟扶著薛清清欲言又止。

她很想問問小姐這個孩子是誰的,可是瞧小姐如今的模樣,怕是先把人帶回去為好。

於是丫鬟便攙扶著薛清清慢慢的往客棧走。

臨近端午,街上有不少賣艾草和茼蒿的,也有賣粽子葉的。

隻有少數人是賣粽子的,如今家家戶戶更傾向於自己包粽子。

薛清清回了客棧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坐在窗前看著那盆長勢喜人的長壽花。

她該如何是好?

薛清清心裏說不上多亂,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爹爹。

她有些難以啟齒。

薛清清歎了口氣,猶豫再三,薛清清還是下樓了。

此時薛老板正打著算盤算著昨天的收入。

見自家女兒欲言又止的模樣,薛老板笑道:“怎麼啦清兒?可是想出去玩了?那便去吧,路上注意著些就是了。”

薛清清張了張口,站在原地沒動。

薛老板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放下手裏的算盤輕聲問道:“清兒,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薛清清搖了搖頭,低著頭小聲道:“爹爹,我有了。”

“你有了什麼你有了?”,薛老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薛清清攪著手裏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氣:“爹爹,我有身孕了。”

薛老板微微撇頭:“差點就被你給糊弄過去了,你呀,還是這麼皮。”

薛老板寵溺一笑,又回到櫃台後頭拿起自己的算盤撥動著。

“爹爹,我說的是真的。”,薛清清語氣堅定的說道。

薛老板手裏的算盤聲停了下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薛老板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家女兒最潔身自好了,再說女兒天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別說是懷孕,怕是如今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

然而看著薛清清不似開玩笑的模樣,薛老板一時間又有些拿不準。

“你跟我進來。”,薛老板想了想,轉去了後院。

“你同爹爹說,你沒開玩笑。”,薛老板嚴肅的看著薛清清。

薛清清曆來最怕他這個樣子,每回隻要他一嚴肅起來,薛清清都會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