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菊回到房裏後打開香囊發現裏頭裝著一枚銅錢和一個小香囊。
那個小香囊裏頭憑借手感和氣味,繪菊便猜到了那是端午佩戴的香囊。
繪菊看了看這個針腳有些粗糙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掛在了腰間。
貼身宮女的腰間是可以佩戴一個樸素的掛件的,小鏡子送的這個香囊正正好她佩戴。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繪菊撲在床上笑出聲。
外頭,太後正在和薑夫人一塊兒包粽子。
兩人有說有笑的,白小儀卻是放了手裏的粽子過來陪薑玉茗。
那擺在庭院的小桌子不夠這麼多人一塊兒包粽子,於是白小儀便退了出來。
薑玉茗讓人辦了張椅子過來陪白小儀說話。
白小儀今兒個心情似乎格外不錯,話也多了起來。
當然,僅限於對著薑玉茗的時候。
等孟承曄處理完今天的折子過來找薑玉茗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是最後一個到的。
就連他母後也在這裏。
孟承曄抽了抽嘴角,朕已經很久沒跟茶茶獨處過了。
“呦,皇帝來了。”,太後眼尖撇見了站在門口的孟承曄。
孟承曄心情不大好的應了聲,月牙拎著薑夫人給的香囊跑到了孟承曄身邊。
孟承曄抱起月牙湊到包粽子那兒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
他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自明的,包粽子這種手上功夫,顯然不太適合他,你說舞刀弄槍,提筆斷江山什麼的他都可以,但是這包粽子嘛。
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孟承曄就這樣抱著月牙在庭院裏逛了一圈,看著有些空蕩蕩的宮牆,孟承曄忽而便想起了父皇還在位的時候,這裏是種滿了海棠花的。
就連宮牆這兒也爬滿了海棠花。
孟承曄看了一眼便抱著月牙去了別的地方,月牙開心的揮動著手裏的香囊。
包好粽子,接下來便是煮粽子了,這事兒自然是用不著各位主子娘娘去做的,自有宮女太監們代勞。
今兒個的晚膳便是粽子,好在甘泉宮的花廳夠大,否則隻怕是容不下這麼多人。
一般用膳薑玉茗都是在偏殿用膳的,花廳也是用膳的地方,隻不過平常時就薑玉茗一個人或者她和孟承曄,最多的也就她留寧貴嬪和張小儀一塊兒吃飯的時候。
一共四個人,還有個白小儀。
宮裏熱鬧的緊,宮外自然是不會落下的。
外頭張燈結彩,街上的小攤小販賣著雄黃酒,艾草菖蒲,香囊和麵具諸如此類的東西。
薛清清看著手裏的香囊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一旁不敢說話。
另一邊的柳邵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同薛清清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他見過好幾次的看起來格外嬌弱的姑娘竟是那晚被他要了清白的人。
看著眼前時不時咳嗽兩聲的姑娘,柳邵覺得那晚他多少有些不知輕重了。
但是這事兒他又不好意思跟人家道歉,兩人便這麼沉默的坐了好一會兒。
“你渴麼?”,柳邵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