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說有個小太監有一天忽然找上她,說是隻要把一隻白貓處理了便給她二十兩銀子。
她心下一動便答應了這個小太監。
“你可看清了那小太監長的如何?”,溫嫻問道。
宮女跪在地上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奴婢不知,當時夜裏黑,加上沒打燈,奴婢沒瞧見那人的臉。”
溫嫻撐著額頭看了跪在地上的宮女好一會兒,才道:“那他可有別的什麼特征?”
那宮女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春柳端著一杯滾燙的茶水站在宮女麵前:“記得還是不記得?我手裏這杯茶水端不端的住可全在你。”
宮女抬頭看了眼春柳手裏冒著熱氣的茶水,顫抖著身子,眼神還有些許掙紮。
春柳晃了晃手裏的茶水:“呀,有些燙我可端不了太久呢。”
滾燙的茶水漸出些許落在那宮女手背上,那宮女被燙的下意識縮著手:“我說我說,他手腕上有一顆大痣,聲音還有些低沉,不似旁的小太監聲音尖銳。”
“可都說完了?”,春柳端著茶托再次輕輕的晃了晃,那動作威脅意味十足。
宮女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奴婢記得真真兒的,就這些了,求娘娘饒了奴婢吧。”
溫嫻看著那宮女不似作假的模樣,便看向春柳,春柳點了點頭,朝外頭的太監道:“把她帶下去,送到浣衣局去當差。”
那宮女感恩戴德的磕了幾個頭。
雖然職位降了好幾個等級,甚至還要幹一些又苦又累的活兒,可隻要還活著,便沒什麼不可能的。
是以出門的時候那宮女除了心驚膽戰之外還有些許慶幸。
而溫嫻這邊卻有些犯愁,在宮裏找一個小太監談何容易。
更何況特征也不算特別明顯。
沉思了一會兒,溫嫻便叫人把宮中養了貓的和曾經養了貓的女官以及飼獸房的人給叫了過來。
並且吩咐了有貓的要把貓帶過來。
不一會兒,春柳就把人召齊了,宮裏如今還養著貓並且帶過來了的,一共三十位,曾經養過貓的有五十多位。
溫嫻叫人一一辨認貓的屍體,經過一下午的辨認,最終落定了兩位女官。
一位女官是養著白貓的母貓,還有一位女官是曾經飼養白貓。
經過一番詢問後才知道是有一位宮裏的小主見白貓長的好看,便要了過去。
而討要貓的小主正是苗貴人。
溫嫻便派人去把苗貴人叫過來了,順道把苗貴人宮裏的小太監一塊兒帶過來。
總歸一個貴人宮裏也不過六七個太監罷了。
苗貴人生的明豔活潑,瞧著倒不像是個心機深沉的。
到了鳳儀宮裏頭,苗貴人還一臉茫然的給溫嫻請了安:“皇後娘娘金安,不知皇後娘娘喚臣妾來有什麼事情。”
溫嫻抬了抬手:“坐吧,本宮不過是問兩句話罷了。”
苗貴人福了福身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春柳抱著個盒子站在苗貴人麵前福了福身便打開了盒子。
苗貴人看著盒子裏的東西被嚇的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