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沉默了一瞬,而後默默抿了口手裏的茶。
就當剛剛那句話不是她說的吧。
要她同沈貴嬪姐妹相稱,實在是太難。
畢竟沈貴嬪可是差點要了茶茶性命的人。
那個時候她剛剛失去李郎,那個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都是不值得的,好在那個時候爹爹娘親和茶茶陪她走出了那段難熬的日子。
可就在她以為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去的時候,茶茶突如其來的中毒讓她差點失去閨中摯友。
那個時候她便下定決心要入宮,以她爹爹的身份,她坐上皇後這個寶座可謂是輕而易舉。
而人,隻有自己掌握了權利,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如今她貴為皇後,縱然茶茶有千錯萬錯,隻要後宮有她在,誰敢說一句茶茶的不是?
“皇後娘娘金安,皇貴妃娘娘安。”
苗美人的請安聲把溫嫻神遊天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起來吧,今兒個怎麼過來了?身子可好些?”,溫嫻放下手裏的茶杯溫聲道。
苗美人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謝皇後娘娘關懷,托娘娘的福,如今臣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侍寢了。
這話溫嫻自然是知道的。
“那便好,你病了這些日子本宮同皇上都惦記著你呢,如今好了便好。”,溫嫻笑著說道。
而一旁的皇貴妃瞥了眼苗美人沒吱聲。
同苗美人一塊兒前來的何時正恭敬的低著頭,隻不過他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一道目光在打量他。
趁著苗美人同溫嫻說話的空檔,何時偷偷抬頭,卻恰好對上皇貴妃銳利的目光。
何時猛地低下頭去,有些不安的往苗美人身後挪了挪。
皇貴妃打量了一下何時後便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手裏的賬本。
苗美人同溫嫻聊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出門的時候皇貴妃抬頭揉了揉脖子卻恰好看到何時抬手扶著苗美人出去。
苗美人回握住了何時的手便一直沒有鬆開。
皇貴妃皺了皺眉隻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多想。
隻不過仍然覺得何時同苗美人這般有些許出格。
隻不過一想到何時是個小太監,皇貴妃又覺得沒什麼。
“怎麼了?”,溫嫻看著有些發呆的皇貴妃輕聲問道。
皇貴妃搖了搖頭:“無礙,有些累了。”
“不若去外頭走走?正好今兒個午後太陽不是很大,聽說外頭的桃花也開了呢。”,溫嫻笑著說道。
皇貴妃挑了挑眉:“那便請皇後娘娘移步吧。”
溫嫻扶著一旁宮女的手起身道:“走吧。”
不得不說溫嫻的工作效率還是很快的。
翌日孟承曄翻牌子的時候便看到了苗美人的綠頭牌。
看著這個嶄新的綠頭牌,孟承曄眉頭一挑,便想起了早朝時的苗美人的父親勸他雨露均沾的事情。
孟承曄歎了口氣,翻了苗美人的牌子。
倒不是他不想雨露均沾,而是這苗美人的綠頭牌他一直沒見著啊。
出了這樣的事兒怎麼能從朕身上找問題呢?
那分明是苗美人的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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