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折騰了一番後,薑玉茗起身去沐浴後懶懶的靠在軟榻上:“那皇上既然知道苗嬪不忠,為何還要留著她?”
這樣的人多留一日都是麻煩。
若是換成她,她定然會除之而後快。
孟承曄拿過薑玉茗手邊的葡萄笑道:“朕留著她給誠王傳遞消息啊,想來這會子不是誠王勝了便是山匪勝了,無論是哪一方勝利,朕都是那個漁翁。”
一個優秀的獵人,應該學會讓獵物自己往網裏頭鑽。
孟承曄吃著葡萄看著外頭的風景,道:“至於苗嬪,想來宮裏有的是人想收拾她呢。”
畢竟苗嬪得寵後並不是一個低調的人,而且在宮裏,如果太過得寵卻又沒有依靠,那這個人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被人拉下水當墊腳石。
如今是還沒有人敢動苗嬪,可若是苗嬪家倒了呢?
隻怕苗嬪的結果不會比沈貴嬪好到哪裏去。
隻不過苗家的錯處還是有些難找。
畢竟苗家藏的深,若是再給苗家幾年發展,說不定會成為第二個沈家。
孟承曄輕哼了聲:“說到底,那些人入宮不過是為了權勢罷了,又或者是說鞏固家裏在前朝的地位。”
薑玉茗從孟承曄那兒把葡萄搶了回來。
孟承曄忽然扭頭看向薑玉茗:“茶茶是為了什麼入宮的呢?薑家為臨州首富,茶茶若是想要招一個上門女婿也未嚐不可,再者,以茶茶的身份,你若是想嫁給一個王公貴族做正妻也未嚐不可。”
為何偏偏入宮做朕的…妾?
雖說皇貴妃貴妃喊著好聽,可說到底,不過也是妾罷了,隻是這個妾比尋常人家的高貴多了。
他是皇上,他的妻子就必須是前朝高官的嫡女。
這樣才是帝王門當戶對的婚姻,可不是他的婚姻。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茶茶做皇後的。
隻可惜……
沒有如果。
當初大臣們催他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立茶茶做皇後。
否則他也不會畫下那副蝶戲牡丹圖了,隻可惜那幅畫終究隻能是掛在茶茶寢殿裏。
他更想那幅畫光明正大的掛在茶茶的正殿裏。
每日那些嬪妃朝著茶茶請安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副蝶戲牡丹。
不過也罷,如今的皇後也是極好的。
賢德良善,端莊得體又聰慧識大體,還能把後宮打禮的井井有條,已然很不錯了。
孟承曄看著薑玉茗出神,薑玉茗咬了一口葡萄笑道:“說來皇上興許會有些不信,可當初臣妾入宮還真是為了這個。”
孟承曄聽著薑玉茗的話收回思緒,看向薑玉茗。
薑玉茗拿過帕子擦了擦手:“當初臣妾家裏才剛立足臨州首富不久,前臨州首富吳家聯合另外幾家排擠我薑家,後來為了家裏能有個靠山,臣妾便入宮了。”
“所以茶茶是為了尋找靠山才入宮的?”,孟承曄好奇道。
薑玉茗點了點頭:“是啊,天底下還有誰比皇上更可靠呢?況且縱然吳家齊家手再長,也未必能把手伸到宮裏,是以臣妾在宮裏既能給家裏一份保障,也可以保護自身安全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