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輕嗤了聲,道:“瞧皇後娘娘說的話,臣妾也喜歡喝花茶呢。”
“本宮宮裏的花茶為數不多,想來隻夠茶茶一人品,皇貴妃若是想要,大可去內務府領了花茶,再叫人送過來,本宮叫人給你泡就是了。”,溫嫻抬手搭在一旁旳軟枕上。
兩人就這花茶這事兒爭論了起來,宮裏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些年皇貴妃娘娘同皇後娘娘不都是這樣爭吵過來的?
那些新入宮的嬪妃倒還是頭一次見這兩人吵架,有些許膽小的還被嚇得不輕。
生怕兩人一個不愉快便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戰戰兢兢的站了好一會兒,見兩人雖然掐架掐的厲害,卻也沒什麼別的動作,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苦了還跪在那兒的池才人。
說到底,也是池才人的錯,當真是效仿貴妃娘娘效仿的瘋魔了。
兩人掐了好一會兒的架,薑玉茗瞥見一旁妍修儀的位置空著,便輕聲同一旁的寧淑妃問道:“妍修儀怎麼沒來?”
“不知道,聽說是病了,今兒個一早叫了太醫去呢,如今一時半會兒的怕是還沒有個結果。”,寧淑妃輕聲道。
薑玉茗點了點頭:“我昨兒個見她便瞧著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成想今兒個還越發嚴重了。”
寧淑妃笑了笑道:“嗨,這病來如山倒,倒的還挺快呢。”
薑玉茗笑了笑,同寧淑妃聊了起來,夾在中間的白賢妃充耳不聞品著手裏的茶,隻有極少數時間白賢妃會搭上一兩句。
且大多數還是同薑玉茗說的。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溫嫻這才看向跪在地上好一會兒的池才人道:“池才人你怎麼一聲不吭的跪在這裏?你瞧瞧光顧著同你說話,把池才人都給忘了。”
前一秒還在同皇後吵架的皇貴妃下一秒便笑嘻嘻的說道:“哎呀,也怪池才人實誠,池才人快些起來吧,皇後娘娘一時見沒注意到你,你不會生氣吧。”
池才人撐著有些麻的腿,給溫嫻叩了個頭,道:“怎麼會,是臣妾自己跪在這兒的,同皇後娘娘有什麼關係?”
“那就好,免得出去了四下裏張揚皇後娘娘待你如何如何。”,皇貴妃輕笑了聲。
“不過話說回來,池才人你這身衣裳倒是有些許出閣了。”,韓小儀福了福身子站出來道,“池才人這身料子極好,瞧著不像是你一個才人能得到的東西啊,更何況就連我也沒見過這麼好的料子呢。”
薑玉茗扭頭看向池才人身上的衣裳,那料子她認得,是南疆那邊獨有的千色錦,極為難得,她宮裏便有五匹。
其中三匹是皇上給的,兩匹是爹爹出門的時候偶然尋得然後給她的,這樣珍貴的布料,池才人是如何用的起的?
“回小儀,這身衣裳是臣妾入宮的時候臣妾的母親給臣妾的做的衣裳,至於這布料,臣妾實在是不知從何而來,隻知道這身衣裳好看極了。”,池才人道。
薑玉茗卻是皺了皺眉頭,看著池才人露出的一節雪白的手腕,那手腕上正紋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迎春花。
“好了,今日的請安便散了吧,都回去吧。”,溫嫻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池才人。
薑玉茗回去後便又寫了一封家書準備送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