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樂沒事就在床前守著,這幾天也摸清了這裏,現在對這房子很是熟悉,這間應該是原身的房間,裝飾最為華美精致,另外旁邊還有間屋子,隻有張桌子和床,和這間比起來簡陋多了。

兩天過去了,林開樂開始著急了,他想著如果明天床上之人還未醒來,他便要去尋大夫了,看看總比在這什麼都不做要強。

林開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床上人安穩地睡著,看著看著困意襲來,身子坐在椅子上,頭倒在床邊。

為了透透氣,他沒關窗戶,風從窗戶鑽進屋子裏,讓睡著的林開樂不經打了個寒顫。

連城是夜裏醒來的,睜眼便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雙眼闔著,倒在床邊,連城艱難地起身,把少年扶上了床,還順便關上了窗,給他蓋上了被子,就在他自己身邊,他內力還沒恢複,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林開樂隻覺得暖和了起來。

外麵的布穀鳥驚擾了清晨,也吵醒了睡夢中的林開樂,林開樂睜開眼睛就看見一截修長的脖子,還聞到一股子清香,隨後感覺自己的胳膊麻麻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

清醒了一兩秒,才發現自己正抱著的是前幾天救回來的貌似神仙的姑娘,頭還埋在對方的頸窩裏,手放在對方腰上,上麵還纏著幾根柔軟的發絲。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他就不敢動了,但卻還能感受到對方撒在耳邊的呼吸,瞬間耳朵連著脖頸就紅了,像外麵升起的一輪紅日,他從來沒有離哪個女孩這麼近過。

林開樂想輕輕的把手抽出來,卻不小心扯斷了對方纏在自己手上的幾縷頭發,些許的疼痛驚醒了睡夢中的連城。

連城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貼著自己的臉,他也從沒有與人貼這麼近過,下意識的往後拉開距離。

這些天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了,從床上下來,站著雙手合著抱拳給林開樂雙手鞠了一躬,“多謝。”

連城站著,如鬆般直立,抱拳的手,修長又白皙,臉色蒼白但掩不住好看,腳上卻沒有穿長襪與鞋,裸著白玉般的腳直接站在地上,足弓彎彎的,腳踝也很細,仿佛能一把就能握住。聲音雖不如女子清脆,倒更像男子,但也悅耳動聽。

“咳咳咳……”連城咳了幾聲,連著身體都顫抖著。

林開樂趕忙扶著連城坐在床上,“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怎麼稱呼?”

“連城,您怎麼稱呼?”

“叫我林開樂就好了。”林開樂說著還撓撓頭,憨憨的笑了,與平時又酷又帥的林大院草一點也不同。

“林公子,你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可以提出要求,我會盡力滿足。”

連城現在接受了師父已死,師門已滅的事實,也接受了現在去複仇就像是去找死的事實,蟄伏起來,提升實力,然後去報仇是他目前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也是唯一牽掛,若有恩情未報,順便報個恩也不耽誤。

林開樂擺手拒絕“不必不必,救人怎麼有所圖謀。”

“此非貪圖,了我心願,僅此而已。”連城說。

林開樂看著眼前人這般執拗,說:“那便讓我想想。”

“恩未報,連城可能還需叨擾幾日。”

“當然可以。”林開樂心想:反正不是我的房子。

“看少俠一身白衣,還背著劍,是個劍客?”林開樂早就注意那把劍很久了。

“是修士,也可以說是劍客。”連城輕言。

兩人沒聊什麼林開樂便推門出去了,出來了才想到,他昨天晚上和連城“姑娘”怎麼睡在了一起的問題還沒解決。

他心中疑惑:莫不是自己半夜□□熏心爬上了床,自己清心寡欲這麼多年,難道看見連城姑娘就把持不住了?下流!

雖然他很疑惑但也不敢進去問,別人都沒介意,自己怎麼能唐突了。

男未婚,女看著也未嫁,相擁而眠,整整一晚,而且還是在思想落後的古代,自己作為男人必要負責,負責便是做一輩子夫妻的,想到這,林開樂心裏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夜晚的渝河鎮靜悄悄的,月亮來到天空中間,屋裏的林開樂卻睡不著覺。

自己定是不能直接提出負責一說,相親還講究要慢慢相處呢,可這又該如何日日在一起,慢慢相處呢。

輾轉反側到夜半,林開樂還沒有想到合理的借口,漸漸的外麵天都泛起了魚肚白,林開樂就這樣想到天亮。

最後他能找到最合適的借口就是拜他為師,徒弟總要一直跟著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