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根本不知仙劍門從小就每日藥浴,早就百毒不侵了,包括□□!
那日仙劍門被妖族進犯,全門上下幾千條命,無一存活,自己的爹,也就是仙劍門掌門,被那妖王用妖法斷其骨骼,奪去雙眼,還用爹手裏的思雨劍,一劍一劍捅在心上,鮮血染紅了大殿。
自己被關在這一年,受盡折磨,道法全廢。
既然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必殺了你。
這一年那人總是對自己嚴加防備,無法對外傳出消息,直到昨晚假裝中了□□,一夜纏綿,趁著那人睡著,自己用仙劍門天然秘法傳出了消息。
當年大師兄有任務在身也逃開了那次的災難,聽那人說,大師兄好像是來尋仇過,但被打落懸崖,消息已經傳出,大師兄若還在世,定能看見。
此時的渝河鎮也已夏末秋初,葉子漸黃。
“師父,昨日你教我劍法,我已經會了,給你看看?”林開樂得意洋洋地拿著驚遲給連城比劃。
一招一式幹淨利落,劍風淩厲,少年的身姿挺拔又朝氣蓬勃,就像是小樹苗已經成長成一個不懼風雨還能給人遮陽的大樹。
連城看著林開樂,心中像是有了什麼想法,拿著水雲就迎了上去。
“來練練?”
林開樂看著師父拿著劍,英姿颯爽,自己確實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水平如何。
少年提劍而上。林開樂知道師父厲害,每一招都傾注了全部的力氣,但是卻被連城輕輕的化解,以柔克剛,林開樂想到了非牛頓流體。
突然,連城不再以防守為主,速度加快,就像是綿綿細雨突然變成瓢潑大雨,急且強。
林開樂剛開始還能勉強應付,幾個回合之後卻慢慢感到力不從心,他也不著急,觀察對方的劍勢,找到漏洞是他現在隻能做的。
那裏!
林開樂看到了,他也毫不猶豫,先有一個提劍的假動作,隨後卻突然翻轉手腕,變提為刺。
在劍刃距離連城臉隻有幾公分時連城卻突然閉上雙眼,拿著水雲的手也放了下來,仿佛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劍,隻是風。
看到連城這樣,林開樂也顧不上思考師父為什麼這麼做,由於慣性,他也不能立刻停手,隻能強製撤力。
“啊!”林開樂停下來了,驚遲也落在地上,他跪在連城麵前,捂著自己的手臂,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瞬間撤力除了自斷筋骨別無他法。
連城看見林開樂跪在地上,額角的汗都在往下落,右手臂不自然的垂著,極大的疼痛使他咬著牙,連城驚詫的同時,心裏不知為何很是憤怒,立刻上前扶著林開樂。
“你是不是蠢,自斷手臂筋骨!”連城第一次用這麼強烈的語氣和林開樂說話。
他沒想到這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麵對自己故意漏出的破綻,他確實全力一擊,卻在最後一刻,自斷手臂的筋骨,習武之人筋骨最致命,有極大的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他提議和他比試本就是帶著試探之意,不是為了看徒弟的劍法,昨夜的奇怪行為,讓他心中不安,現在給他一個能輕而易舉殺了自己的機會,他會嗎?
顯然他不會。不僅不願意傷害自己,還要不管不顧地護著自己。
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最親密的師父。而自己卻沒把他當徒弟,還害他受傷。
“手臂斷了而已,養養就好了,和師父受傷比起來,我更願受傷的是我自己。”林開樂強忍疼痛,笑著看著連城,還把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連城扶著自己的手上。
表麵笑嘻嘻,心裏:
“靠!疼死我了,這胳膊怕不是廢了吧。”
林開樂被連城攙扶著回到房間。
“我幫你接骨,可能有點疼。”
“我不怕疼。”斷骨都經曆了,難不成害怕接骨?
“啊啊啊啊啊!”林開樂完全是生理性的大叫,意識到他自己的愚蠢行為,馬上閉上嘴,男人流血不流淚!憋的臉都紅了。
“和敵人對戰之中自斷手臂,我是這麼教你的?”連城開始和林開樂算賬了。
“師父不是敵人。”林開樂回答。
“其實那把劍根本傷不到我,你為何如此?”一般都物理傷害對修仙之人是無用的。
“我猜可能傷不到師父,但是我不能讓師父處於危險的境地。”林開樂直勾勾地看著連城。
“萍水相逢,師徒關係也是我為報恩,你不必如此。”連城從小到大癡迷劍道,師父對自己嚴格要求,不準自己和同門師兄弟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後山劍閣之中,自己和師兄弟之間的情意也可想而知並不太親厚,而自己這個徒弟卻總是說要陪伴自己,保護自己,他從前也沒注意他說過的,而現在這個人好像並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