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學生會(1 / 2)

大學校園百花爭豔,除了各式各樣的興趣社團,其中不可忽視的一個團體就是學生會,但學生會向來卻是爭議不休,倒像是兩極分化一般,有人吹上天,有人踏入泥。有人踏踏實實地做著學長學姐安排的工作,勤勤懇懇從不推諉;也有人溜須拍馬和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們稱兄道弟。

而潘瑜憑借著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和周圍的人都打成了一片,但她愛恨分明,最討厭的便是學生會裏極度的官僚化,甚至比官僚更官僚,拉幫結派仗勢欺人。但是好在當初邀請她進入學生會的學長陶最,倒是個平平穩穩、有一說一的人,他為人也很是謙和有禮,就像是言情小說中的男主,總是幹淨的白色襯衣和休閑的褲子,在學生會裏能力突出風生水起,在學習上也是不甘示弱包攬了大大小小幾乎所有的獎學金。

“為什麼不想加入學生會呢?”陶最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接爽快就拒絕的人。因為大學校園裏多的是含糊其辭,最後不了了之。

“學生會雖然號稱學生自治組織,其實它完全聽命於學校領導。而學生會的成員,也自以為是學生的領導,驕矜自傲、頤指氣使。學生會的內部,官階等級、長幼尊卑、座次高下,排列得清清楚楚。他們不是為學生服務,而是為校領導服務,還有他們以學生會主席為最高代表,唯校領導馬首是瞻。”潘瑜也不見外,絲毫沒有想過要是聽到這話的人用心叵測怎麼辦,就這麼一股腦的把所有所見所聞、所聽所想都說了出來,“我不喜歡這樣的陰暗組織。”

陶最沒有接潘瑜的話,反而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幹的問題,“那等你畢業,學生會的這些人在幹什麼呢?”

“那我怎麼會知道,肯定有的工作,有的繼續深造唄。”潘瑜聳了聳肩,雖不明白為什麼陶最要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禮貌地回答了。

“那全國隻有我們一個學校嗎?”陶最接著開口,似乎潘瑜說的答案他很滿意。

潘瑜一副“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弱智問題”的模樣,但還是開口回答,“當然不是。”

“那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畢業之後,無論你選擇工作還是讀研,你都有概率會遇到學生會的人,而且這個概率還不低。”陶最點著頭,像是在做推理一般。

“應該是的。”潘瑜露出一副沮喪的樣子,瞬間覺得格外地無力,逃也逃不掉。

“那為什麼要把競爭的機會讓給別人呢?”陶最聽到潘瑜的肯定,也看到了潘瑜突然的泄氣,話鋒一轉開始他真正想說的內容,“你看到了學生會的不好,但你看不到學生會的好,遠的不說,如果你能坐到主席團裏,三年的時間,足夠你學會如何管理一個團隊、如何辨別不同的人的不同性格,還有就是能擁有更多的參加競賽、參加活動、參加實習的機會。這不僅僅是一個證書或是簡曆上輕描淡寫的一筆,更是你走出校園和別人的競爭力。為什麼要因為其他的人,放棄自己原本可以擁有的優勢呢?”

一件件的事實,足夠客觀,潘瑜其實已經被陶最說動了,但是心裏卻仍有掛礙,嘴上不自覺地還要掙紮一二,“可是,學生會……”

“保持初心就好,你改變不了別人,但是你可以讓你自己不變成那樣。”陶最笑著拍了拍潘瑜的肩膀,“我在人力資源部等你。”

有了他的介紹,潘瑜也拉開了眼前遮住的黑簾,看到了不一樣的學生會生活,在陶最的一次次開導下也找到了在這“官僚主義”和“積極上進”中的平衡點。他不得不承認,陶最是一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但這樣的人足夠清晰、足夠冷靜,權衡利弊之後,總能做出最適合恰當的選擇,跟著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差。

——

還記得潘瑜第一次參加學生會例會的時候,她作為人力資源部的幹事,也是幹勁十足,既興奮又期待,可是剛踏入會議室,就聽到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這個位置應該是部長來坐,你一個小幹事坐在這裏,是要謀權篡位嗎?”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雙手叉著腰趾高氣揚地,像是站在道德高地一樣控訴那個坐在凳子上男生,好像她就是正義的化身,來將一切顛倒扶正。

這個男生自始至終都是好言好語地解釋——自己確實是不知道,而且也確實是無心之過。

可是這個雙馬尾的女生卻不依不饒,罵罵咧咧地說著“瘌□□高攀白天鵝”,上綱上線的非要這個男生在一會兒的例會上公開道歉。

潘瑜原本就不想插手這樣的事,想來磨磨唧唧半天,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自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