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珞珈吃的開心,老婦人心裏喜歡,拿杯子用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珞珈,珞珈忙接了表示感謝,喝了一口,是香味濃鬱的茶香。
“好香的茶,還有淡淡的竹葉清香。”珞珈說。
“這不是什麼好茶,是狐山的野茶,自己喝的,公子見笑了。”老婦人略不好意思地說。
“狐山?就是這個山上的茶嗎?您住在山裏?”珞珈指著背後的山問。
“唔,是啊。”老婦人有些不願意搭話,忙著烤紅薯去了。
珞珈見狀,趁她不注意,留了1金在攤子上就走了。
回了客棧,見到了一個熟人。
跟玉書站在一起,看到珞珈,特意提嘴角笑了下的不是那混子還能是誰,下人江木又回來了。
珞珈看也不看他,徑直上樓了,一會兒,熟悉的男聲說:“小姐,熱毛巾來了。”
珞珈順手抱起一把凳子後退一步:“你走開。”
“哈哈你倒是越發可愛了,”江木走近一步停下,“有什麼事情隨時吩咐,願意效勞。”
“恨君恁薄情可負義,七夕騙過了,又負中秋期,誤我悶倚南樓,對月朗於共星稀,共星稀”娓娓道來的琵琶南曲,親切婉轉地訴說著思念
好聽是真好聽,被這混子帶來月夕樓聽曲、喝酒、看美人,本來是一大樂事,珞珈卻有點腦殼疼,怎麼才能擺脫這個混子呢?唉!
混子江木倒是灑脫得很,聽曲看美人,舒服得很,帶著皺巴著小臉的珞珈玩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放她回去。
然後江木又不見了,看珞珈沒有說什麼,大家也習慣成自然了。
第二日,珞珈去幾家布匹成衣店逛了逛,去古董店和典當行走了走,並沒有得到金縷衣更多的信息。
路過了小吉的家,一片荒敗,因為是抄家,家裏有人自縊,小吉母親也是在這屋裏去世的,所以成了凶宅,一直荒著。
著小尾巴找賭坊的人打聽了,沒有姚長彥的行蹤消息。
順帶打聽了知府畢仁,隻知道這畢仁鐵麵無情,執法甚嚴,出門極少,唯一的八卦是今年50大壽時新納了個16歲年輕漂亮的小妾,“一樹梨花壓海棠”是人們飯後的談資。
珞珈又晃到了狐山腳下,那老婦人還在賣紅薯,看到珞珈趕緊打招呼,詢問是否是珞珈給錯錢了,珞珈躲避眼神說沒有這事,老婦人抿嘴含蓄一笑也不問了。
老婦人又給她斟了狐山野茶,還是很清香,還是竹葉香,可珞珈聞到這竹葉香氣有點不想喝了,那個混子身上就有濃鬱的竹葉香,這幾天熏人的很,雖然不同,還是要一杆子打死,不喝了!
珞珈細看這老婦人,腰背挺直並不佝僂,衣服幹淨得體,於是問道:“大娘,您是住在山上吧,我能去看看你家的茶嗎?”
老婦人想了想說,“好啊,你隨我去家裏坐坐。”
珞珈招呼了小尾巴幫忙老婦人收拾,然後三個人和老婦人一起開始爬山。
老婦人腿腳不太好,約莫半個時辰的路程,看到了靠山的一大處平地,有幾戶人家,再轉過這平地小路,又是起伏的山,平緩處有一小院兒。
比之前經過的農戶房子小,但是更幹淨整齊,也像柳媽的房屋,院子是精心打理過的,菜園子長勢還不錯,房屋後麵的山上可以看到整齊的一片茶樹還有竹林。
“我喝的茶就是這裏的吧?真不錯。”珞珈由衷讚歎。
老婦人靦腆一笑:“是了,姑娘眼力好。”
呃
看珞珈詫異,老婦人笑著說道:“哪有男人這麼眉清目秀,這麼心細心善的。”
珞珈不好意思起來,難怪老婦人願意帶她來家裏,不是自己魅力大,是知道她是女人,無害的女人。
坐在院子裏愜意地喝野茶看山景。
狐山連綿一片,聽葉媽,也就是老婦人說,這狐山連綿幾百裏,直通入中海,是離狐的靈山,野生動物多,林大樹深,不能亂入。
說著閑話,一會兒,有兩個人背著東西過來了,看到院子裏有人,兩人腳步頓了頓,葉媽揮手招呼,他們過來了。
兩個高大的男人,獵戶打扮,把背上的獾子、野兔還有一些木柴放在了角落。
稍微矮些的男人看起來靈活些,笑著說:“姨,有客呀?”
葉媽說:“這是珞珈姑娘和她的朋友,來看家裏的野茶,”又指著男子們對珞珈說,“這是我的兩個侄兒,葉起和無名。”
顯然,靈活的男子是葉起,那個一臉冷漠的高個是無名。
珞珈微笑致意。
放完東西,兩人也不多話,又走了,葉媽也沒留。
珞珈想,聽到這“侄兒”的稱呼還有“無名”,想起了自己也是當過“侄兒”的,約莫這兩人也是有故事的。
葉媽留珞珈吃飯,珞珈婉拒,找葉媽要了些野茶,偷放了2金,然後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