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這一下,就是七天。
等到第八天的時候,天空終於放晴,隻是氣溫陡然低了好幾度。
蘇雪一個哆嗦醒來,發現自己又在花壇裏睡了一個晚上,陸繼深和藍菲失蹤了一般,再沒回過這棟別墅。
“青青,你查的這地方,他們就回來過一次,上次見到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了。”
蘇雪打著噴嚏,這一周以來,已經是第三次睡在花壇裏了。
前兩次還好,睡個十幾二十分鍾就醒了,可昨夜,她似乎有些感冒,暈乎乎的隻覺得頭重腳輕,一覺醒來,額頭燙得能煎雞蛋。
“不會吧。”
張青青也覺得詫異,她查了好久才查到這個地方,而且還特意找人在周邊做了調查,確定藍菲這幾年一直住在這裏地方。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蘇雪沒蹲到藍菲。
“哎,要不你還是別去監視她了吧,這法子太笨,咱們再想其它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呀,你想吧,我實在是,我……哈秋……”
打了個大噴嚏,蘇雪吸了吸鼻子,好好的酒店不住,非要在這裏睡花壇。
這下子好了,一夜雨水,把她澆成了快要枯死的花苗。
蘇雪摸了摸額頭,“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去趟醫院。”
A市人民總院。
藍菲躺在病床上看書,一周的休養後,她終於又精神抖擻的複活了。
“陸太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好。”
合上書,藍菲望著窗外,也不知道陸繼深會不會來接她出院。
自從那晚在遊輪俱樂部,陸繼深把她包得像粽子似的送來醫院,就再也沒來過。
起初幾天,陸繼深請來護理她的護工還說她有個貼心的好老公,到最後變得沒人說也沒人提,像是怕惹她傷心似的。
其實藍菲一點兒也不難過,就是有一點點的失落。
“陸總,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太太可以出院了。”
秘書敲門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七天前,陸繼深的助理從國外帶著合同回國,秘書在醫院找到他,接他回公司主持會議。
當時他看到陸繼深握著藍菲的手,神情異樣。
打那之後,陸繼深便足足忙了七天,晚上也在辦公室裏湊合,好在,他的辦公室有專屬的休息室,居家用品樣樣齊全。
也算是方便。
喝掉咖啡,陸繼深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去醫院。”
“啊?”
秘書還以為聽錯,陸繼深的心思,總沒人能猜透,他麵若冰霜,根本也看不出什麼情緒。
對視上陸繼深冷冰冰的目光,秘書這才反應過來,“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車子。”
順手端走空杯,秘書先去樓下等司機把車開到前門,陸繼深看看時間,心想著一會兒正好去吃飯。
陸繼深到的時候,藍菲正在收拾東西,冷不丁看到他,還愣了一下。
“怎麼,看到我很奇怪?”
在床邊坐下,陸繼深目光清冷的望著藍菲。
她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眼神有一點意味深長。
和陸繼深毫無聯係的七天裏,藍菲想了很多,陸繼深雖然傷害過她,但其實也有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