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艾蜜兒一共收了五束花,辦公室裏花香縈繞,她的座位也被花束圍繞,跟掉到小花圃了似的。
快下班的時候,艾蜜兒把花全拆了,從醫生到護士,人手一份。
拎著留給自己的一株向日葵,艾蜜兒剛把白大褂換下,丹尼斯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我已經在門口了,你呢,下班了嗎?”
丹尼斯在言辭上,總是很溫柔,他告訴她,要是還在忙也不要緊,他在門口等一會兒就是。
艾蜜兒笑了一下,回他道:“我已經下班了,正準備走,你的電話就來了。”
掛了電話,艾蜜兒拿著向日葵下樓。
丹尼斯看到她的時候,攤開手聳了聳肩,“你這是說什麼魔法,一束玫瑰變成了一株向日葵?”
“不是的。”
笑著搖了搖頭,艾蜜兒解釋道:“艾米麗和杜樂樂都給我訂了花,我沒辦法抱著那麼多花,就全分了。”
“所以呢,她們倆其中一個,給你訂的是向日葵?”
丹尼斯的話,讓艾蜜兒愣了一下,但她很快衝他搖了搖手裏的向日葵,“這是病人送的,一個小孩,怎麼樣,好看嗎?”
她笑得很甜,眉眼彎彎,丹尼斯沒有懷疑的點了點頭,“好看。”
上了車,丹尼斯這才告訴艾蜜兒,他的行程臨時改了。
原本,他是打算帶她吃頓燭光晚餐,可現在,臨時被改成一場商務宴席,他希望艾蜜兒能以女伴身份陪他出席。
想了想,艾蜜兒還是答應下來,丹尼斯向她表示感激,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你知道的,像這種宴會,要是沒個女伴在身邊,他們會覺得我是個古怪的男人。”
他的語氣誇張,表情詼諧,艾蜜兒知道他是在說笑,於是聳了聳肩。
抬手看看時間,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丹尼斯開車帶著艾蜜兒繞了一圈,去買禮服。
“那件珠光白的怎樣,上麵鑲嵌了很多珍珠,你皮膚那麼白,穿著一定好看。”
丹尼斯替艾蜜兒選了一套禮服裙,肩膀處薄紗輕掩,胸口至裙擺,螺絲紋般旋轉著鑲了一圈珍珠。
“那……試一下吧。”
艾蜜兒沒什麼意見,目光卻往旁邊一套水墨絹花的旗袍掃了一眼,她更喜歡那一套,不過,她也不知道丹尼斯要去參加什麼場合的宴會,索性還是讓他挑。
至少,不會出現不得體的情況。
從試衣間出來,艾蜜兒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的確襯得她皮膚更為剔透,隻是,少了點韻味。
丹尼斯卻覺得很好,對她豎起大拇指。
“我想試試那件。”
在鏡子前又走了兩圈,艾蜜兒還是決定試試那件旗袍,要是穿著漂亮,那就買下來,難得自己喜歡。
“不好意思,這件我要了。”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宋雀趾高氣揚的奪過店員剛剛取下的旗袍,貼在身前比了比,又到鏡子前轉了一圈。
艾蜜兒覺著她眼熟,再看一眼,認出是那天和陸繼深在一起的女人,皺了皺眉,她沒有吭聲,倒是丹尼斯走過去和她講道理。
“這位小姐,是我們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