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盒裏的白玉鐲子甸甸的沉,陸繼深說不值錢,可就藍菲看來,玉質還挺好。
把鐲子拿出來看了看,藍菲歎了口氣。
她剛剛猶豫著怎麼說的時候,唐糖那邊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掉了,這讓藍菲心裏有些悶,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想回去找陸繼深。
想了想,她讓張遠把車往光明律師事務所開。
電梯門開的時候,陸光明正好把來谘詢的客人送到電梯口,看到藍菲勉勉強強的擠了個笑,於是把嘴角一彎,“稀客啊,是上來查賬,看我有沒有坑你嗎?”
“樂樂呢?”
知道陸光明是在故意和自己開玩笑,藍菲也不介意,開門見山的問杜樂樂在哪兒,陸光明攤了攤手,“我不知道,她這兩天神神秘秘,要不你幫我問問。”
他是真的不知道,事務所最近忙得他跳腳,有時候一連兩天都沒空陪杜樂樂吃飯。
藍菲給杜樂樂打電話,張遠跟在她後麵,對著陸光明淡淡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是見過麵的,所以張遠不用自我介紹,陸光明也不用。
“我煮了咖啡,嚐嚐?”
陸光明把藍菲和張遠讓進門,一人倒了杯咖啡。
他已經知道藍菲和陸繼深又在一起了,所以對張遠和藍菲在一起並不意外。
電話接通的時候,杜樂樂的聲音在門外和電話裏重疊了,“我?我回來律師事務所了呀,我自己那邊盤出去給別人管了,我現在隻需要在家數錢玩。”
“樂樂。”
藍菲朝門外喊了一聲,立馬的聽到杜樂樂“哎喲”一聲,“菲菲你來了?”
幾秒鍾後,杜樂樂踢踢踏踏踩著高跟鞋跑進來,見到真是藍菲,高興的蹦過來問她要抱抱,“你怎麼舍得到這裏來呀,怎麼,醫院不忙嗎?”
“不忙。”
笑著搖了搖頭,藍菲把陸繼深捐療養院,自己又被醫院派去監督療養院建院的事情一句概括,然後問杜樂樂,“你呢,你在忙什麼?”
“我?”
狡黠一笑,杜樂樂單獨的把藍菲往旁邊拽,陸光明目光寵溺的追著她,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張遠自顧自的喝咖啡,看到任何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反正他孤家寡人,單身狗一隻,在公司被陸繼深和藍菲虐,出來了還要被陸光明和杜樂樂虐。
他剛呷了口咖啡,就看到杜樂樂轉過臉對陸光明飛了個電眼。
心裏一陣刺痛,張遠繼續的無動於衷。
壓低聲音,杜樂樂悄聲問藍菲,“是不是在療養院建完之前,你都一直有空?”
淡淡的“嗯”了一聲,藍菲也不急著追問。
“那……”
臉上飛起紅雲,杜樂樂難得的害羞了一下,“你能不能陪我把嫁妝給置辦了?”
沒想到杜樂樂要說的是這個,藍菲咧嘴笑了,“可以。”
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和張遠喝完咖啡,藍菲還沒等放下杯子,陸繼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問她在哪兒,又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藍菲說馬上,然後掛了電話和杜樂樂、陸光明說再見。
陸繼深不限製她的自由,所以藍菲第二天一早就和杜樂樂在商場門口見了麵,可她心裏還惦記著唐糖,於是和杜樂樂商量,先去一趟唐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