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跟他做不成朋友的,就算不是情敵,也還是仇人,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以前不會是朋友,現在也不會是,以後……”
說到這裏丹尼斯停頓了一下,甚至是好好的想了想自己和陸繼深的以後。
朋友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說到仇人,自己又不夠陸繼深打。
他沒有報仇的實力。
丹尼斯狠狠地又難受了一下,目光含恨的望著陸繼深。
“以後,你什麼時候想來報仇都行,我隨時歡迎你。”
接下丹尼斯沒說完的話,陸繼深把下巴朝他一挑,眼神輕蔑到極點。
臉上一紅,藍菲有些尷尬的聽著陸繼深說完這番招人討厭的話,再悄悄去看丹尼斯,後者竟然麵目平靜,先前眼神裏的那點恨意,也煙消雲散了。
“好。”
無情無緒的一點頭,丹尼斯暗暗的想著,那就繼續努力,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大不了三五十年後,再心灰意冷的一刀捅了陸繼深。
為什麼要等三五十年?
猛地一怔,丹尼斯為自己的想法覺得惱怒。
惱怒完了,又平靜了。
因為藍菲。
她好不容易才開始覺得幸福,總要給她點時間去享受幸福。
一夜之後,所有事情似乎都回到了原點……
藍菲繼續無所事事的跟著陸繼深,唐糖帶著丹尼斯回收拾一新的天池小區租住房,杜樂樂悄悄購置嫁妝,陸光明繼續經營律師事務所。
好像沒什麼不同,好像什麼又都不同了。
“怎麼了?”
繞過辦公桌,陸繼深走到藍菲身邊,看她對著手機唉聲歎氣。
“艾米麗給我發消息報平安,說她那邊已經安頓好了,還住以前的房子,說是丹尼斯把房子轉到了她的名下,隻是……”
眼神黯淡著把頭一垂,藍菲又歎了一口氣。
“隻是什麼?”
陸繼深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他給藍菲理了理長發,突然發現她的頭發已經長很長了,平時沒注意,這會兒揪著那幾根她沒紮上去的長發,這才發現特別長。
輕輕的拽著她的頭發在自己胳膊上比劃了一下,又在藍菲背上輕輕拉直,陸繼深這才看到藍菲的頭發早就過腰了。
藍菲似乎並沒注意他在做什麼,還陷在濃濃的憂傷裏,“艾米麗一個字都沒提丹尼斯,不過我聽唐糖說,丹尼斯出院前給艾米麗打了通電話道歉。”
不動聲色的把藍菲那幾根頭發繞在她盤起來的發髻上,陸繼深沒有接她的話,想了想才說:“我一會兒想去剪個頭發,你呢,要不要做個頭發?”
聽陸繼深這麼一說,藍菲這才茫茫然的把目光往上一撩,對著他的腦袋看了又看,“嗯,是該剪了,你兩邊的頭發都蓋到耳朵上了。”
說著,又把陸繼深的腦袋往旁邊一扒,“後麵的頭發也長了,再長長,都可以紮起來了吧。”
試著抓起一縷,藍菲兩隻手一起上,還真在陸繼深腦袋後麵比劃出一個小辮子。
唇角略略勾起,陸繼深往自己腦袋後麵摸摸,這才發現,原來這段時間忙著收複藍菲的芳心,自己也忘了自己這一腦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