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知曉這海棠訣的作用?”那五麵十臂阿修羅在看到白嵐麵上疑惑地表情後,問道,“難道你的師尊沒有告訴你麼?”
白嵐隨即收了臉頰上的疑惑,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水的沉穩。
“看來你的師尊也不是事事都和你說。”五麵十臂阿修羅說道,“本族長還以為雲莎會有多喜歡你這個小徒弟呢,原來也不過爾爾。”
“閉嘴!我師尊的名諱豈是你這肮髒之人能提及的,再者師尊待我如何,豈是你能置喙的。”白嵐的語氣中帶著七分的怒意和三分的冷漠。
一雙灰白的眼睛在眼眶裏麵“骨碌骨碌”打轉,那五麵十臂阿修羅在想著什麼,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從方才這小子的話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師尊頗為尊敬,既然他將自己的師尊看得很重,那麼就可以在這上麵做做文章,不過這也隻是自己的猜測,如果想要證明的話,那還需要用實踐來佐證。
“我與你師尊可是屬於同齡人,我為何不能置喙?要說起你師尊,那就不得不提你師尊的那身段了……”
那五麵十臂阿修羅話未說完,隻覺得劍光冷冽,濃重的殺意趁自己毫無防備地襲來,那小子已經執劍衝了過來。
這力道和威力較之方才的攻擊增強的絕不是一星半點兒,抵擋的手臂不由得感覺到細微的酥麻感,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不僅沒有因酥麻感而感到憤怒,甚至還有幾分竊喜,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自己的猜想顯然是正確的,那五麵十臂阿修羅想著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可知你師尊的腰枝可如三月擺柳,婀娜多姿。”
白嵐腦海之中登時有了畫麵,但也隻是短暫的一刻,隨後便是十倍的憤怒和一倍的羞愧,舉劍憤怒地朝那五麵十臂阿修羅的麵門劈來。
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一邊格擋一邊心生暗計,料想白嵐必然會惱羞成怒,這顯然是已經達到了,人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往往會自亂陣腳,反應遲鈍。
思及此處,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便在一旁越發放肆,肆無忌憚地對雲莎評頭論足。
可是令那阿修羅族族長失望的是白嵐並沒有如料想中的那樣亂了陣腳,反而是,越戰越勇。
有很多次若非自己躲閃及時,恐怕萬器之首冠群芳就要斬下自己首級了。
白嵐的眼神此時就像是一條緊盯天敵的毒蛇,在吐著鮮紅駭人的信子,揚手一揮,冠群芳柔軟的劍身極速圍繞著那阿修羅族族長。
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也在一麵躲一麵攻擊,激烈的打鬥持續了一炷香,兩人方彼此之間拉開距離,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白嵐那俊郎的臉頰上出現了幾道傷痕。
隻見那五麵十臂阿修羅將沾著鮮紅血漬的手指放進了嘴裏,吮吸著。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醉人的血腥味兒,瞧,多麼誘人。”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一邊說著一邊砸吧著嘴。
其身上也滿是劍痕,心中也因白嵐方才那瘋狂的舉動而心有餘悸,現在隻能靠說些話來裝飾一番。
此時,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兩個三麵六臂阿修羅其中的一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在那五麵十臂阿修羅的耳畔嘀咕了一番,隨後可以明顯地看到其臉頰之上的和顏悅色。
“帶上來!”五麵十臂阿修羅突然說道。
白嵐疑惑,隨後便有一個族人帶著一個蛇人走了過來,那臉,竟是雲莎!
白嵐心頭不由得猛然為之一顫,隨後恢複平靜,大腦飛快運轉,想著自己的師尊,那是何等人物,怎會被區區一個修羅族人所抓?
正想著,那五麵十臂阿修羅仿佛窺破了白嵐內心所想,開口說道:“小子,你現在一定在想站在你麵前的這個師尊是假的,但是本族長要告訴你的是,既然你對我阿修羅一族頗有了解,想必也定然知曉這是什麼。”
順著那五麵十臂阿修羅手指指的方向,白嵐看到了一件對東西,不由得瞳孔為之猛然收縮又放大,在那皓腕上困著一物,是鎖仙索。
鎖仙索,據白嵐所知,此物是阿修羅一族中的至寶,可鎖世間一切事物,無論此物是何等級,一旦被鎖,便隻能乖乖束手就擒,隻是阿修羅手一族很少使用,都說了是至寶,自然是應當保存起來的,如今卻被拿了出來,鎖住了不知真假的雲莎。
看著那鎖仙索,白嵐一時間倒有幾分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師尊。
“師尊?”白嵐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你個廢物。”眼前的“雲莎”說道。
雖是罵人的話,可白嵐聽著卻是異常親切,隨後白嵐又說了幾句話,皆是如此。
白嵐本想著通過說話來找出其中的異常,可是在一番對話之中,那人的話都與師尊別無二致。
“師尊?”白嵐的聲音顫動激動,“師尊,您終於來了。”